齐枫虽然已猜到自己好像别人的一杆枪,第一个发射的好像都是自己,涂家干掉个隐门势力之后,土崩瓦解。云家甚至他只是动了下手,又灰飞烟灭。
这事儿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头,不过他暂时也不再去想,今天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极为不爽,另外,云家倒的太快也让他重拳击在空地上,完全没有爽起来,虽然杀了个修行的恶道,可是那根本不是主谋,所以也没什么意思。
云家的倒台,连带着云明宇的股票也没了悬念,所以吸入这几家矿业化工厂简直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儿,青龙镇已经乱了,当官的被空降抓走,张北市隆县上层不得不立即派了上层暂时来接管这边。
最近两个中纪委空降又是打虎又是拍苍蝇的,这些地方官其实已经活的比蛋还疼,天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降下直升机直接抓走,青龙镇马红军、马德出事好像瘟疫一样在张北地区散了开了。甚至连警察也没心思干点正事了,城管更是纷纷要辞职,毕竟平常欺负百姓太狠了,他们也怕被马家事件连带上。
晚上,齐建国约了三十年前的老友一起,重新走进了一家开了近五十年的地下赌场,在这儿。齐建国曾经也混迹过三年,而且还风光过。这些齐枫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原来老实八交的老爸。竟然也是泡场子出来的。
不过,他想了想去,五十来岁的父辈们二十多岁的时候,正是改革开放之初的那个年代,那里娱乐休闲什么的极度匮乏,所以扑克、骰子等赌博也成了闲来休闲的主要活动,一人赌千人愁,正是那个时代特殊的烙印,他们对此业好像都有一种独特的感情。齐枫很怀疑这是不是和周润发主演的赌神什么的电影有一定的关系。
老爸的那个老友,现在也是无业在家摆摊的原职工,现在确在靠着低保度日,据说当年也是辉煌一时的赌客。
现在,却是两个老头儿加一起百岁的老人,齐枫走在他们的身后,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想法让父母能够成仙,摆脱这风月的磨难和轮回的劫数。既然上天给了他可能的机会。就一定不能放过。
他知道肆令这个在他的脑海被道家称之为紫府的地方和他心神相连,能够做许多异事定然不是范师随手扔个烫手册芋那么简单,可惜的是他现在连范师的影子也见不到,只是听过他的传说。各种关于玲珑境的传说。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太白这几天已经给解了禁了,怎么还是没有神仙来玲珑呢?
他的神识和玲珑是一体的,那儿进不进人。他不用回去都知道,这是为什么?真是不得其解。以前他问过凡人成仙的事儿。太白给的解释并不乐观,不过现在他自己的推理分析却和太白说的并不尽相同。
与其坐等天上掉馅饼式的悟得天道。被选入天庭或者点化地仙,还真的不如努力自求,自古有句话,求天求地不如求已。而这个肆令已经给过了提示,还能够验灵根仙慧,现在除了几个问题还没有搞通以外。对于修仙齐枫有了自己的独特想法。
几十年匆匆即过,难道要在几十年后看着他们老去吗?想到此节,齐枫的落慌从未有现在这么着急。
看着父亲的背景,齐枫想的却不是马上要开赌的事儿,他相信父亲这个心结一定能够解开,一个人都有他心底的一块飞地,这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一件事,如果今天老爸能够全胜出场,那么齐枫准备把父亲送去港澳,到那个人间普通人眼中的极乐世界去寻找他的仙慧。
能够存在几十年的地下赌场,说明这个叫王庄的地方有他一直存在的道理,特别是在那个年代的时候还能够留下来已经是了不得的奇迹。
说是赌场,其实不过是一个极大的农家院,一个距离青龙镇十里的普通村庄。
然而,齐枫跟着一起打车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儿的人真不少,而且一看就知道本地人几乎很少,几十桌打麻将的,几十桌玩各种不同扑克、骰子、骨牌等的人。如果不是古叔带着,齐建国父子已经不能进来,进这个门竟然要过三道关卡,想来警察抓赌的事儿是不可能在这儿发生的,这种级别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办的起。
有意思的是,在这儿赌的人竟然桌面上一个带钱的也有,看上去和院子外面挂的牌子一样,像个休闲娱乐中心一般,用的筹码竟然是特别的一些玉米粒、高粱米等物。
有才。齐枫也很佩服这个很具农家特色的设计,所有来人都要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用现金或者银行卡换了筹码之后才能进场,管理很是严格,而且周围走动着十几个大汉一看就知道是站场子的,也有一些有钱人是带着保镖来的,看来头好像都不小,有意思的是,来这儿的人一个也没有开自己车来的,全是出租到村外,很怪异。
齐枫不禁想到如果三十年前老爸也是来这里出场的话,估计也是很拉风的。
或者一袭风衣,大墨镜,不由的在他的目光里,又想起了小的时候常常在他脑海里定格的那个样子。
只是今天老爸一身休闲,很普通的打扮,虽然不蹒跚,可是足够苍老。
叫古叔的汉子来到前台,他知道齐家有钱了,所以看了齐建国一眼之后,说道,“三哥。先兑十个?”
三哥?
齐枫有些奇怪,老爸不是在齐家排行老大吗?
齐建国点燃了一支香烟。“不用,有五万就够了。五万红筹玉米一粒。”淡定的回答,吐了个烟圈。拿出五万块,交给了前台。
古叔瞪大了眼看着齐建国,又看了齐枫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在前台四个财务的怪异目光之下,完成兑换筹码。
齐枫这时才看到,古叔的右手和父亲的右手一样,也少了两条小指和无名指前一节。这个发现让齐枫很是惊讶。随即用神识去找了古叔的腹肋部!
果然,在他的胸下部位也发现了六道疤痕,只是因为齐建国在美容会所住过,那疤痕已经几乎看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小只是听说父亲在工厂工作出了事故受了伤,之后才退了工,在家自谋生活,可是这位父亲的赌友,三十年没在他印象里出现过的人竟然和父亲的伤一样,这才是怪事。
“他在吗?”齐建国在前面走。忽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