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陕西路的途中,王洋可是一直都在用功,虽然不敢说对于大宋北部边疆之事了若指掌,但是好歹对于西夏和北辽的政治动向了解得很是分明。
西夏的的少年国主的际遇可以说跟大宋的天子赵煦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眼巴巴的期望着亲政,终于有一天得脱囚笼之后,肯定都会恨不得几天就把别的皇帝一辈子干的事都干完。
而北辽的那位皇帝,已经当了不少年的皇帝了,早就疏于政事,常年不着家的在外游猎,政事全都扔给北辽的重臣去处理,但是唯有军权,这位皇帝倒也很清楚,并且一直牢牢的死抓在手中。
所以,西夏想要向北辽请援,也得先等北辽的臣工们能够见到那位游猎全国,走位风骚的北辽皇帝。
“此战,攻取盐州,杀敌两千七百余,俘敌近五千,余者逃散而去,得铁甲三千具,战马八千余匹,粮食大约万担,另外还有牛两千头,羊三万余口……”
“盐州城内,百姓不多,不过两万。倒是商贩足有两千余。不少是来自于西域的胡商,以及西夏的商贾,另外嘛,还有数十名来自我大宋的走私商人,这些来自我大宋的走私商人,如今已尽数下狱……”
折克行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王洋。这个时候,倒是身边的侄儿折可适先开了口。“叔父,那些走私商人,从我大宋走私铁器贩予西夏人,然后再从这盐州采买低价食盐,从中谋取暴利……”
“这里边,还牵扯到了几位寨堡的守将……”说到了这,折可适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折克行的脸色已然铁青得怕人。西夏地处偏僻,矿产资源并不丰富,他们所获得的铁料来源,一部份是通过与北辽的交易获得。
而另外一部份,则就是与这些没有半点家国意识,没有任何一点礼义廉耻的宋朝走私商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王洋的表情透着一股子森冷之意。“折将军您尽管放心,此事,下官一定会上禀苏学士。另外,王某还要上奏陛下,请陛下下旨,若大宋有不顾国家之禁令,与敌国或者敌国民众进行商贸往来,有资敌、助敌者,一律抄没家产,举家流配交趾等极南之地。”
“小王大人之言,甚合老夫之意也。老夫生平,最恨这种没有半点国家之念的贪婪无耻之徒。”折克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坚固的城墙墙砖上。
“别提这些闹心的事情了,那样的老鼠,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收拾,现在盐州城已入我大宋之手,不知道种将军那边开始动手了没有。”
“听闻此番,那位西夏国主李乾顺特地从兴庆府抽调来了两万西夏最为精锐的禁军卫戍军,只是不知道,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后路盐州已经被我大宋所取之后,会是何等心情。”折可适说到了这,不禁很恶趣味地大笑出声来。
王洋满脸期待模样地望向了东方,远处的山峦,尽被那皑皑白雪所覆盖,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份外的耀眼。“说实话,我也很期待……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大宋的旗帜,定然能够插遍这片汉唐旧土,复我华夏荣光。”
王洋之言铮然在诸位宋将耳中响起,一干人等心潮澎湃不已,而折克行的目光则落在了王洋那张在一干中年将校中显得极为年轻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