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巫山也跟朕聊起来,说是北辽现如今帝不主政,置万民于不顾,嬉于游猎,而臣子欺上瞒下,徇私舞弊,贪污腐败,让整个北辽政坛几乎成了一摊烂泥。”
“而且现如今北辽对北部的诸多部落欺压甚重,诸部反抗此起彼伏,而北辽朝庭腐败,兵马更是久疏战事,连战连败。
无奈之下,只能采取扶持一部份的部落为其驱使,输以甲具刀兵,着其助辽以定边患,长此以往,当那把刀磨得太过锋利,北辽,就很有可能会被这柄利刃所伤。”
“这样的局面,其实现如今已经看出了端倪了,只惜,朝中这些重臣,他们的目光过于短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国之大势,只是觉得北辽兵强马壮,我大宋恐难与之为敌。”
“甚至有些臣工还认为,既然北辽来势汹汹,我大宋就应该息事宁人,免起兵戈。”赵煦的内心十分的郁闷,没办法,虽然自己是皇帝,但是做事的还是那些大臣。
哪怕是他的意志十分坚决,但是那些满朝的大臣就跟一堆苍蝇蚊子似的成天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谁都得心烦。
现如今的他,终于体会了了主政的难处,若非意志坚定之辈,就很容易会被朝臣的意志所左右。
赵煦的很多郁闷,是不能够告诉臣下的,偶尔只能够跟太皇太后吐几句槽,而真正的倾诉对象,一个是皇后孟氏,另外一个就是这位十一弟端王赵佶。
毕竟这些话,若是传扬了出去,必定会引起大宋的朝野震荡,所以,根本不能向外言之。
也唯有枕边人和自家兄弟才能够说一说,倾诉一下自己的烦恼。重要的是,赵佶这位十一弟很是认同自己的观点,所以,只要有闲暇之时,赵煦必定会诏赵佶入宫谨见,然后哥俩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一边顺便吐吐槽,很有共同话题。
“……对了,这些日子,那滑轮组和床弩弩臂的试验,弄得如何了?”吐完了槽,心情明显见好的赵煦突然想到了赵佶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碌的那个课题。
也就是如何将滑轮组与大宋的床弩结合起来,利用滑轮组的省力,如何使用更少的畜力和人力,在最短的矩离和时间里将床弩张弦然后射击。
至于床弩的弩臂试验,是在考虑将弩臂更换成比神臂弩的弩臂更厚实更坚韧的软钢弩臂,如此一来,不但能够减少弩臂的制作时间和工序,还能够让床弩的制作周其缩短,提高效率。
赵佶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的得意。“官家放心,七号样机已经制作完毕,经过测试,其射程完全可以达到八牛弩的夸张射程……”
“而且七号样机只用了两根软钢弩臂,若是采用三根软钢弩臂,相信其射程可达千步之遥。”
“千步……那岂不是要比咱们大宋现如今最强的八牛床弩还要强上三成?”赵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露惊喜之色。
“是的,不过这只是预估,而且咱们的五号样机只用了一根软钢弩臂,其射程最远可达三百七十步,而且五号样机,连同弩架,总重量不过一百八十斤,而且体积不大,容易拆卸,完全可以随大军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