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位让曹睿畏惧极深的霍少,很早之前就到了阳城。他的目标也是秘葬。但是,他确定不了你们是不是当年空道掌道的后人,只能慢慢试探。不过,这种试探也足够让你们心惊胆战了。”
“南千节的人马不动,你们不敢去开启秘葬,只能让韩千山过去打探消息。我当时就一直在奇怪,堂堂一个大老板的儿子,怎么可能跟术士混在一起,还跑到那种要命的地方。那是因为你们不放心韩千山吧?”
曹古川冷声道:“你说的头头是道,不过,你好像忘了点事儿。既然秘葬前面有三个邪物守着,我们是怎么把古玩弄出来的?”
曹古川不等我开口就抢先道:“你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秘葬的事情。是宗小毛跟我吹的。”
宗小毛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我一下。
宗小毛是有点爱吹牛的毛病,曹古川奉承他两句,他就能把回头村的事儿全说出来。
我笑道:“你这话蒙蒙外行还行,都是老江湖,谁还不知道秘葬里的道道儿。很多秘葬都分主穴与副穴,或者真墓与疑冢。你们曹家开出来的,应该是个副穴。真的秘葬,被三个邪物给守住了。”
我话音一顿,再次说道:“你们为了瞒过南千节,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曹睿,或者是你,故意干掉了一个保镖,然后让鬼影钻进他的脑壳,又故意在KTV干掉曹鑫,留下破绽,就是为了把南千节的视线给转移过来。”
“我看到尸体后脑上的补子,肯定会想到箍缸匠人,然后顺理成章地找到了你,接下来,也就由你一步步地给我制造了黑影杀人的假象,为的就是把南千节给吸引过来。如果可能,你还会制造机会让我跟南千节火拼,你好坐收渔利。不过,你又犯了一个错误!”
曹古川扬眉道:“你继续往后编,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我继续说道:“给我指路的人是袁东。以他的职业,不可能认识一个普通的箍缸匠人。我曾经暗地里问过袁东,他是怎么跟你认识的。”
“袁东告诉,你除了会箍缸之外,还会粘瓷器,不少玩古董的人都认识你。你一直混迹在古董行里,其实就是在试探谁才是正牌的术士,好剥了他们的皮,去练你的什么鬼皮术吧?”
我冷笑道:“你自己怎么不想想,一个常年混在古董行里的人,会自己摆摊子脱手鼻烟壶?那些摆摊卖古董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玩高仿或者残品。真正倒腾古董的高手,哪个没有销路?”
我冷声道:“你弄出一个并不存在的鼻烟壶,只不过是想让南千节觉得,自己当年应该是漏掉了什么东西。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把精力全都放在我们身上。”
我沉声道:“你把我们引到一间破庙里,是准备拿我们几个开刀,演一出人鬼拼杀的大戏,给南千节的人看吧?只要我们在这边打得要死要活,曹睿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家里,南千节的人马上就会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毕竟,你在曹家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忽然一挑拇指:“其实,我应该佩服你。你本来应该可以当个躺在家里养尊处优的老太爷,可是为了曹家的兴盛,你竟然可以装成一个朝不保夕的老光棍,在郊区一混就是十多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背着手道:“你们的想法不错,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并没有按照你们的剧本往下发展。渐渐的,我反倒取代了南千节,变成了对你们最大的威胁。你们当然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于是乎,你们走了一步险棋。”
我忽然回身道:“把消息卖给马老头的人不是程功,而是你们对不对?”
曹古川脸色微变道:“无稽之谈,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我冷笑道:“你们选择程功作为栽赃的对象,其实也没错,程功本就是个小人。小人做事,就是我不做,也让你做不成。”
“但是,你们却忘了一点,程功这个小人很知道分寸。他既然已经向易晴服了软,就不会立刻出手报仇。马上动手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搭进去。聪明的小人不会干出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所以,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程功。”
“从酒店出来之后,你故意说马老头被骗得不轻,其实,就是在说给对方听。越是老江湖,疑心病越重。老马当然也一样。你笃定了他可能会在暗中监视我们,看看我们有多大的成色。如果他听见你的那番话,肯定会回来继续纠缠,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说的对吗?”
曹古川冷笑道:“你在那儿自己编故事自己听,玩得挺开心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一句都听不懂!”
我不以为意地说道:“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的计划很不错,但是却被一个你们从来都没瞧得上眼的小人物给打乱了。你知道,袁东用什么请动南千节那个霍少帮我们说情吗?用的就是我们在回头村得到的一口棺材。南千节的人早就进了回头村了!”
曹古川顿时懵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