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的瞬间,幺婶的手指点进了我胸前,我双手也卡住了对方的手腕。
“当”的一声巨响之后,幺婶的手指微微一顿,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惊呼:“护心镜!”
“说对了!”我双手猛然上下一翻,生生地掰断了幺婶手腕的骨头。
幺婶厉声惨叫着在我手里转过半圈之后,左手当中却再次翻出了一把匕首,直奔我大腿上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水冰魄也已经抢到了对方身前,她伸手要抓幺婶肩头时,我却厉声喊道:“对病床开枪,快!”
“不行!”两个人的声音不分先后地陡然乍起。一个是被我控制住的幺婶,另外一个就是一直守在门口的肖传山。
易晴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却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枪口,对准病床扣动了扳机。
子弹在空中飞掠的刹那间,原先好端端摆在屋里的病床竟轰然翻了过去,床上的肖夫人身手敏捷地缩在床下之后,飞射的子弹却在床上溅起了阵阵火花。
随后冲进来的警察就算再笨,也能看出来肖夫人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不约而同地拔枪而起,对准床位上连连射击。重症室里弹雨倾泻、火光爆闪的瞬间,横在地上的床铺忽然贴着地面往前滑了过去——肖夫人是在推着床铺往墙角移动。
现在警用手枪全都换成了威力较小的六四式,主要的作用是震慑,不是杀敌,根本打不透铺着加厚垫子的钢架病床;唯一能对肖夫人造成威胁的,只有易晴手里的警用手枪。
就在易晴准备跳进屋里继续追击对方时,我忽然喊道:“别进屋!”
易晴仅仅一愣的工夫,病床后面倏然窜出去一道黑影。
对方形同蜥蜴般的攀附在墙上,飞速划动着四肢窜向了屋顶的通风口。
易晴想要举枪射击时,枪膛里却传出了几声空响,对方却趁着这个工夫钻进了通风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晴跺脚之间,回身向我问道:“你没事儿吧?”
“差点有事儿!”我拉开衣服,露出里面的护心镜。幺婶手里爪子似的快刀已经把我贴在心口上的护心镜给炸得四分五裂了,如果不是我手快,她足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一指断开我的肋骨,把刀片插入我的心脏。
我胸口的这块护心镜倒不是专门为对付幺婶准备的东西,而是我背后断魂刺上的一部分,主要的作用就是保护心脏。
从我出道之后,一直都没用上这东西。要不是上次去看我师父时,他看出我没戴护心镜,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也不会多带这么个累赘。
这次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听了一回师父的话,却在无意中救了我一命。
这时,肖传山也冲了过来:“卫先生,刚才那人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妻子她怎么样了?”
我沉声道:“全都回警局再说。史处,那个幺婶的手,暂时不要给她接上。”
“这样不好吧……”史鸿宾迟疑之间,我忽然出手,把幺婶另外一只膀子的关节也给卸了下来。
幺婶疼得冷汗直流,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来。史鸿宾顿时大怒道:“你干什么?不能虐待嫌疑人!”
我对史鸿宾说道:“这个人是空道高手,你不把她手臂给卸了,她只要抓着个草棍,说不定就能把手铐打开。万一让她跑了,再想抓她可就难了。”
史鸿宾愣了半晌,才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带着幺婶回到了警察局。
我对肖传山和史鸿宾说道:“我要提审幺婶,提审过程,我希望肖老板能在暗中看一看。当然,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还希望你能出面!”
肖传山烦躁道:“我能帮上什么忙?这事儿,我不想参与!”
我看向对方道:“就连我提审你丈母娘,你也不想参与?”
肖传山顿时惊叫道:“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慢悠悠地说道:“幺婶应该是你老婆的亲妈!至于,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你想问什么,等一会儿慢慢听就知道了。”
我扔下目瞪口呆的肖传山,带着易晴和水冰魄走进了审讯室。胳膊上打着绷带的幺婶看了我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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