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发出之后,一直隐藏在祭星台附近的江残缺瞬间催动了阵法,三十六道碗口粗细的光柱同时向祭星台周围击落了下来。
陶然吓得紧紧往钟宇身上靠过去时,空中的光束也打在了人俑身上。如水银光在人俑身上粼粼游动时,原本手指天空的人俑忽然沉落手掌指向了自己脚下。
被人俑手掌牵引的光束瞬间穿透了祭星台二层,直奔大儒头顶狂击而下。祭星台下转瞬之间血雾狂喷,残肢断臂随着血雾飞舞而出。
“天哪!”陶然惊叫出声时,我手中利箭也无声无息地穿越了满天星光,直奔对方肩头而去。等到陶然发觉时,长箭已经欺进对方身前半尺,他再想出手击杀钟宇,也为时已晚。
“开——”陶然暴喝之间,隔空一指点向了长箭尖端,原本坐在地上的钟宇也同时出手往对方腰间点了过去。
两个人的手指几乎在同一时间与目标接触在了一处。钟宇两指点入陶然腰间半寸之后,立刻收回手掌,人也跟着在原地转动了两圈,好似移形换位一般挪到了三米开外。
陶然手指与我长箭对撞的瞬间,指尖上足以洞穿金石的劲气却砰然溃散。长箭崩飞了对方一根手指之后,陶然下意识地一抬手,箭锋也正好顺着他的掌心贯入对方手臂半尺,瞬时将对方手掌给崩成了一条直线。
陶然惨叫后退时,我手搭岩壁跳到上山顶:“变阵!快——”
钟宇一下从祭星台上跳了下来,抓住代表着天魁星的人俑,奋力将他推向了北斗星的方向。
天魁星,为三十六天罡之首。天魁一动,天罡齐动。三十个人俑在天魁的牵引之下,一齐转向了北斗七星的方向。钟宇将天魁人俑的双臂给抬了起来,左手指向冷光暴烈的弧矢星,右手则指向北斗第三星文曲星。
“箭射文曲,变阵!”我怒喝之下,钟宇立刻转动了事先准备好的星符,天罡人俑上顿时发出了一阵蜂鸣似的爆响,弧矢星光如同箭落九霄,从九天之上飞射而下,罩向了天罡人俑之后,仅仅停留了片刻,就从人俑右臂上转射而出,箭指文曲,破空而出。
瞬间之后,文曲星光陡然震荡,耀眼星光霎时间暗淡了几分。
我一路向祭星台飞奔着,大声喊道:“好!再射一箭,快!”
“这……”钟宇手抓着星符犹犹豫豫地不肯出手,我却一下跳上了祭星台,抢过星符,身形飞转着往天罡人俑的身上贴了过去。我贴完符箓,立刻抓住钟宇纵身跳向了台下。
我不等双脚落地就厉声吼道:“箭破文曲!给我破——”
“嗡”——
一声弓弦狂震的声响从祭星台上冲天而起时,银白色的光箭也带着震荡寰宇的嗡鸣声冲向了云霄。等我转头时,正巧看见文曲星光如同被长箭击中的火焰般当空暴卷。横空铺排的星光仅仅震荡了几秒钟后就烟消云散,文曲星光也变得暗淡无比。
“成了!好——”我振臂狂呼的当口,三十六具人俑上的天罡甲也同时崩碎。全身皮肉脱落、奄奄一息的宗门高手,同时扑倒在了祭星台上。
我冷笑了一声,从地上跃起:“谁是名剑宗的人?说!”
其中一个人虚弱地指了指距离他不远的人:“他就是,还有他身边那两人……”
我冲过去将那三人拖到祭星台旁边,从地上捡起被人遗弃的喷灯,将柴油倒在三人身上之后,点起了一把火来。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三个高手,被烈火焚烧之下,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满身的火焰满地乱滚,不似人声的惨叫在夜空中传出数里。
钟宇摇头道:“他们已经快要死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冷然看着三个乱滚的火球道:“名剑宗当时逼着我兄弟撞进加油站,被大火烧得尸骨无存。他们怎么杀我兄弟,我就怎么杀他们,替我兄弟报仇。名剑宗上下,我个个都要挫骨扬灰!”
刚才跌倒在祭星台上的陶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卫平,你毁我东圣阁,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我冷眼看向对方:“当年你们东圣阁杀我亲友,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时,可曾觉得自己是人吗?”
“那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陶然厉声道:“要不是你勾结血狱城妖人,他们也不会因你而死!罪该万死的人是你!是你——”
“好一个咎由自取!”我冷笑道:“东圣阁今天也是咎由自取。你可以走慢一点,等着你们的圣人去追你!”
陶然忽然狂笑道:“我先等着你吧!你妄动星光大阵,使用禁术杀人,逃不过天罚!我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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