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带着黄长老远去,我心里才放下一些,只要到了点睛山,白飞雨肯定能帮黄长老把伤治好,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以白飞雨的高超医术把黄长老治好没问题,可毕竟黄长老的双脚被钢钉扎透了几个血洞,伤到了筋骨,短时间治愈不现实,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个三两个月,黄长老肯定下不了地,以他的火爆脾气,躺在床上三两个月也真够他受的。
随后我无奈的摇摇头,把这个问题抛到一边不再去想。
我进旅馆在里面好好休息了一整天,才算把身上的疲劳去掉,精神也养的充足。
我把大家叫到一起,开始商讨起来,说到姹女教的诡异手断,在场的众人还有些心惊,奇怪的虫子一直隐藏在麻脸老太婆体内,这是多么恶心、恐怖的事情,叫人想想头皮都会发麻,心里一阵恶寒,而麻脸老太婆临死前只说了在断魂岭上找静安,可是这个词太模糊了,是叫静安的人还是叫静安的地方,我们完全不知道,以姹女教的诡异手段和行事风格,大家想来一定不会好找。
最后经过大家商量同意,决定还是去断魂岭查探一番,于是,黄杉、吴奇、疯婆子与蝶舞我们五人,雇了辆车直奔断魂岭赶去。
断魂岭听名字很可怕,其实就是一处连绵的大山,地势比较险恶一些,距离点睛山也就八·九百里的路程,早些年那里经常有一些上山采药的,打猎的农户失足坠崖而死,所以被外人传的有些邪乎,对于我们这些有点手段的人来说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经过五天五夜的奔波劳累,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断魂岭的山脚下。
下车后疯婆子把钱给了司机,司机拿了钱看了我们一眼,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然后开车掉头就走了。
我看到司机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很是纳闷,不过也没有追问。
我们几人站在山脚下,看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头和茂密的树林,不仅都有些傻眼,这么大的地方要找到麻脸老太婆说的那么一个人,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无比。
我们迈步向山上走去,只是刚刚在一座山头转悠了一圈,天也就快黑了,没办法,我们决定暂时歇息一晚,再继续寻找。
又走了一会儿,天也渐渐黑下来,幸好在山腰处找到几户人家,才不至于让我们露宿荒山。
主人家很是热情,我们又答应多给些报酬,于是让我们暂时住了下来,山里的房子都是用石头混着黄泥垒砌成的,结实耐用。
这户农家只有三口人,都是山里老实巴交的山民,我经过跟主人家闲聊,得知眼前这位精瘦的汉子名叫李德福,今年不到40岁,中等身材,肤色黝黑,可能是常年在山里劳作被晒黑的。
李德福的妻子也是朴实善良的农家女人,见到家里来了这麽多的陌生人有些拘谨,被李德福训斥两句,忙到厨房为我们准备吃食了。
山里人家的饭菜很是简单,自家磨得黑面掺着棒·子面蒸的馒头,大锅熬的青菜,用个大盆盛着,还有一盘自家腌的咸菜。
李德福看着我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大家别见笑,山里没啥好东西,凑合着吃,明天我给你们逮野兔去。”
我连忙开口说道:“大哥别说这样的话,本来就是我们冒昧的打扰了,只要有些热菜热饭就行,哪里还能挑剔呀!”
李德福也讪讪的笑下,陪我们一起吃饭,而他的媳妇则端着碗筷到厨房去吃。
饭间,从李德福的话中得知,他们有两个孩子都在山外读书,平时也不怎么回来,空闲下来的房间,就暂时安排我们住下了。
他还有一个60多岁的老爹,山里的老人60多岁的人了,身体还很硬朗,平时总是拿一把镰刀去山上砍些柴什么的。
说话间老人背着一大捆柴回来,李德福连忙迎过去,把老人背的柴卸下。
老人进屋看到我们也是讪讪一笑,没有上桌吃饭,反而出屋坐到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袋。
我放下碗筷,凑到老人身前跟他攀谈起来:“老人家,这山里的日子现在怎么样,好过不好过。”
老头抬头,看到是我连忙憨厚的一笑,随手拽了一个小板凳儿让我坐下,接着他又抽了两口旱烟,这才开口说话:“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每家每户都有田地,闲暇的时候还能去山上转转,运气好的时候能逮到一些野兔、山鸡什么的,改改口味,孩子们也能上学了,在山外的镇里还有免费的学校供孩子读书,我活了一大把年纪,现在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已经很知足了。”
我想到姹女教的弟子、教众都是被拐去或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掠去并控制的女人,于是开口问道:“那我跟您老人家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听说哪家的女子走丢了或是被人拐走了什么的?”
老人听后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我几眼,看我也不像是坏人,于是开口说道:“这倒还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