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可是我只是一个商人,最大的兴趣就是做生意,因此,抓匪徒的事情还是留给官兵去做吧。”说完,他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悠闲的饮了一口,那种惬意,使身上原本的冷漠之色淡了很多。
瑜谭脸色一僵,顿时觉得颜面有些过不去,不过,看对方并没有不敬的样子,转而微微一笑,“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我想听听完颜少爷对这个匪徒的看法,那个匪徒叫聂清吧,听说还是有几下子的,犬子临月一不留神都着了他的道。”
“嗯,这个聂清应该是劫官银匪首聂老尹的儿子,他挟持令郎先是想自己脱困,后来又想利用令郎为人质,去换取匪首的性命,后来,被我击败,我想,他短时间之类不会打令郎的主意了。”完颜东离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算是瑜府有一个当都尉的儿子,可是聂清是躲在暗处的,就算是用重兵把瑜府团团的保护起来,对方若是有心,还是有机可乘的。
“爹,你就不要烦完颜大哥了,就是二哥这不知道收敛的性格,不要说一个武功了得聂清,就是一个普通的仇家也会找机会动他的。”瑜洁眉头一皱说道。
自己这个二哥自从清风山回来以后,似乎变得比以前更专横跋扈了,很多当时弃他而去的属下都得到了严惩,而留在身边的那些哈巴狗为了表现自己的忠诚,猛拍马屁,他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扬言就是怕聂清不来找他,聂清要是敢来的话一定把他给活擒。每天出门进门都带着十几个属下,他自己也是盔甲加身,官刀紧握,一副谁敢来招惹他谁就没有好下场的模样。
而父亲好像为了他安危并没有进行训示,可见,整件事情父亲并没有放松警惕,甚至于比自己的二哥还怕,她就不明白父亲到底在怕什么?聂清现在是通缉的要犯,一言一行都受到了限制,自身难保,怎么会打二哥的主意?难道是父亲做文官做久了,把原本的胆色都给磨灭掉了吗?
“洁儿你说的是什么话。”瑜谭面色一沉,有些生气,不管小儿子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货色,可是毕竟是家里的人,代表着瑜家的声誉,女儿当着外人的面说他的不是就是不对,就是没有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什么话?实话。要不是二哥逞强能有这档子事吗?最后还不是让我们给他差屁股。”瑜洁可不是一个愚孝的人,受了几年的西方教育,总是会坚持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
“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瑜谭瞪了她一眼之后,又恢复之前的神色,对于这个女儿他是一点辙都没有,“让恩人见笑了。”
“别跟完颜大哥说这些有的没的,大哥,我们换个话题。”瑜洁眨巴着她清亮的眸子,露出几分顽皮的认真。
“嗯?”瑜凌然一愣。
“我们家出产丝绸吧,规模虽然大,可是销路并不理想对吧?”
瑜凌然没有想到这个妹妹虽然对家族生意漠不关心,事实上早就了如指掌了,“是有很多的积压,不过,那些都是上等的丝绸,半成品放个一两年是没有问题的。”
“我想过了,像这样一年又一年的积压长久肯定会耗费不少的银子,全国出产丝绸的有很多,为什么就是我们家的会长久的有积压呢?”
“这我当然想过,一是我们的规模太大了,二是丝绸的竞争太大了,花样是一年一个样,所以,我才只能将积压做出半成品。”那些丝绸只是织好,并没有染色,虽然储存起来颇为的费事,可是当有销路的时候就可以立刻出货了。
“所以,我想过了,要想我家的丝绸比别家卖得好,卖的多,就得在花样上高人一筹。”
“这还用你说吗?大哥虽然不是什么商业奇才,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可是丝绸的图案各家有各家的长处,有各家的消费群,要想把别人的消费群给吃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到这里,瑜凌然脸色有些苦,为了新花样,他不知道重金聘请了多少的大师傅,不过,别家也是如此,这样一来,整个丝绸商家都没有讨什么好,只是那些大师傅的酬劳翻了十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