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博没有想到这里自己并不出手,直叫那些小角色陪自己玩,这,这未免有些欺人了!他颔首一笑,望了瑜洁一眼:她看到这样的情形会有什么样的感想呢?
正巧,瑜洁也在看他,明亮的眼眸里闪动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她这样的笑容,不禁的愕然,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得到正蓝的命令后的小头领立刻吩咐士兵把靶子立好,并且根据距离的远近一字排开,接着就有一个士兵拿着一把暗红色弓身的弓箭走过来。
正蓝一把接过弓箭,用手腕的力道颠了颠,“这一把是用榨树木做成的弓箭,弓身不但有弹性,而且这榨树木的材料结实耐用,只不过有些沉手,冯兄,你拿着试试看,习惯吗?”
说着,就把这一把上等的弓箭递给冯景博,冯景博拿在手里,手掌一扬,这弓箭就在他的手掌的控制之下“呜呜”旋转起来,随着暗红色的光影如花一样在他的手掌上绽放开来,立刻引来了就近士兵啧啧的称赞声,这弓箭少说也有三十来斤,就算是他们这些习惯于行军打仗的士兵拿在手里也是有些吃力的,更不用说在手里轻巧的把它旋转起来,这除了要巧力,更需要臂力的。
正蓝是一愣神:他怎么都不会想到这看似书生模样的冯景博一出手就这么惊人,他开始想心里反省:自己是不是小瞧这个百草堂的少东了?他真的只是一个大夫吗?
光影一收,暗红色的弓身就稳稳的被他握在手里了,“真的是一把好弓,冯某第一次来校场就得到正将军这样的厚待真的是感激不尽,不过,冯某就担心这么好的弓箭到了我这个大夫的手里射不准就贻笑大方了。”
说的很对,会把弓箭玩的好看不一定射的准,弓箭是靠射的准才能体现其价值的。想着,正蓝的嘴角又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冯兄不过自谦,刚才弓箭到了冯兄手里,就像是有了灵魂一样,想必冯兄一定会把它掌控的很好。现在,我正着急的想见识一下冯兄的箭术,冯兄不会让我久等吧?”
正蓝说完,一指最近的一个靶子,接着说道:“冯兄既然只是随便玩玩,那就射最近一个就好。”
冯景博淡然的一笑,接受他的好意,然后拿起弓身,并没有把箭放在弦上,而是拉着空弦对着靶心试了试。“我是客人,主人都没有上场,我这客人怎么可以先动呢?这不是反客为主了吗?”
正蓝,闻言,以为他是没有勇气先开弓。于是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五个士兵列队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普通的弓箭,然后双膝略弯,双眸凝住,“呜呜”的几声闷响之后,离弦之箭就稳稳地插在了远处的靶心之上。这些靶子给比刚才正蓝指给冯景博的靶心要远七八米的距离,射箭除了要有精准度,还要讲求射程,精准度可以用勤奋电费练习来增强,可这射程的远近就要靠弓身的韧性和自身的臂力了。
因为靶子是死的,战场上的敌人可是活的。这一下子就射中靶心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做到的事情,正蓝选出的这五个士兵只是兵营里最普通的角色而已,他这样做,倒不是蔑视冯景博,而是担心强出冯景博太多。让冯景博的脸面挂不住。
“正将军真的是一位出色的将军,训练出来的士兵都是这么好的眼力。”冯景博夸赞的声音还没有完全的落下,就见他手掌上暗红色的光影一闪,另一只拿着箭筒的手臂一抖,“咻”的一声,羽箭在弦上弹出,势如破竹,除了那一道模糊的光影,谁也没有真正的看见过羽箭是怎么从弦上弹出的,因为羽箭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让羽箭本身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光影!
最后,模糊的光影在正蓝所指的靶子前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朝着那一张靶子望去,可是靶心除了有一个黑孔之外,并没有看见羽箭?
正蓝愣住了,在场的士兵也愣住了,明明是强而有力的羽箭声啊?怎么羽箭会脱离了靶心呢?莫非在最后的关头,羽箭失去了力道和准心,射向别处了?可是这也不对呀?那靶心的黑孔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不成这个靶子本身就有问题?
“射的不会,各位可不要见笑。”冯景博手掌里的弓身又是一阵的旋转,最后他反手一剪,精良的弓身就被他潇洒的放在身后了。
正蓝突然惊醒,回过神来,大声的朝士兵喝道:“你们帮着冯少爷把羽箭给寻回来!”一根羽箭而已,并不是什么不可少的东西,他这么做,就是想要弄清楚冯景博这一箭射出去后真正的结果,不仅仅是他想知道,那些心存疑虑的士兵也想知道,就连在一旁抱着看热闹的瑜洁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