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到所有士卒排列整齐,文远沉声对身边旗官官,旗官得令,手中红旗招展,千余将士齐喝一声:
“杀!杀杀!”
“咚!咚!咚!”鼓声响起,千余军士随着鼓点迈开脚步,一鼓一步,每一步都精确到极处,前后左后,纵横之间,都是整整齐齐的队列,如此前行数十步,队伍竟丝毫不乱!
文远欣慰的摸着自己颌下的绒须,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强兵啊!想当初刚开始练习的时候,岂是一个惨字所能形容,队伍歪歪扭扭不说,许多人连左右都分不清楚,长官以喊出号令,队伍就是一团乱,如此一连几天,把一干士卒委实折腾的够呛,后来张颌见多次纠正都没有效果,连一向有效的打军棍也不能阻止犯错,便给每个士兵右手臂处拴上布带,情况才慢慢改善。
校场外侧,围观的百姓也发出一阵阵赞叹,并且时不时对着军阵指指点点,有些顽皮的小孩子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不时有一阵欢声笑语传来。
这也是文远军中的特色,训练一律向百姓公开,还别说,有一帮百姓着,士兵们训练时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不敢在父老乡亲面前丢脸。
前进,后退,左转,右转,疾行,规避、整体、分队,组合、混编……各种命令经由不同的旗号传出,各屯次序尽然,行进丝毫不乱!
“好!隽义练兵果然不凡,恐怕就是吴起重生,孙武再世了隽义练出来的兵恐怕也要自叹不如啊!”要知道前世文远可是个只参加过军训几天的文弱男孩,到了这个时代也不过以这身体格赢得了丁原的赏识,轮到练兵,他脑子里只有一些后世兵法家们总结出来的精髓,却根本未曾实践,若是没有张颌在一旁帮衬着,单靠自己真还做不来。
文远心旷神怡的了半天,待到各屯操演完毕展会原地,才低低的发出一声赞叹!
“末将不敢居功,皆因主公所授之法精妙,军士们也都刻苦训练。”张颌拱手谦谢。
“下面就要让他们熟悉练习兵器之法,再过两月,这一支军队就可以拉到外面见见世面了。”
“哦?主公的意思是?”张颌的反应极快,文远只是透露了一点信息,他就已经大致猜了出来,目光转向了西面。
文远眯着眼睛,一道精芒闪过,呵呵笑道:“没错,正是山贼!”
二人正交谈着,忽然张驭赶到,对二人说有贵客来。
文远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袋中的“宓”字玉佩,淡淡道:“哦?无极甄俨?隽义可知此人来历?”
“颌略知一二,甄俨,乃河北巨富甄家之主,中山无极人士,汉太保甄邯后人也,世吏二千石,其父甄逸,官至上蔡令,三年前已丧,甄逸膝下有三子,甄俨是其二子也,只因长子甄豫早夭,现在便是由这甄俨掌管甄氏产业了。”
文远未置可否,张颌继续道:“甄家家资巨万,司掌司、并、冀、青、幽商业命脉,日进千金,富可敌国,据传各地还有良田千顷,奴隶仆役数万人,家中招募私兵数千,在无极更是筑有一连片坚固坞堡。俨然一个土皇帝一样。”
是了!文远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宓”字玉佩,然后拉着张颌下了高台。
远远的,文远就到一大帮人围在校场外侧,为首一人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如傅粉,唇若涂脂,果然生的一副好相貌,本来甄宓美貌,哥哥甄俨居然也如此俊雅,倒让文远颇为羡慕他老子甄逸的基因了,若是日后自己和甄宓……“算了,等宓儿再长大几年再说吧!“文远有些邪恶的暗忖。
甄俨生的英俊潇洒,一身锦衣玉带如鹤立鸡群,文远疾走几步拱手行礼道:“哎呀呀,辽实在不知道甄兄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仅这一句话,就将二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
甄俨笑而还礼道:“呵呵,将军实在太客气了,甄俨久仰将军大名,早就想一谒尊颜,这次冒昧造访,有失礼数,应该是由我来向将军赔罪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