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随着一阵让人头皮发炸的贡献震动声,第一排的弩手扣动弩机,近三百支弩箭射入仓皇奔逃的山贼阵中,顿时将最外围的山贼剥落一层!两石弩矢霸道的穿透力甚至穿过一个山贼的尸体,余势不竭,狠狠的钉在后面的山贼身上!
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虽然强弩的射速比起弓箭略有不足,不过三段射击,也能保持打击的连贯性!只见弩矢呼啸,前排的山贼如割麦子一样倒下,根本冲突不出!
在这种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绝境之下,终于有一个山贼支撑不住,当啷一声扔掉了手中兵器,伏地嚎啕大哭!
这个反应如同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之中,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先是几个,几十个,最后几百个,几千个山贼兵扔掉了手中武器,伏在地上,他们已经彻底绝望,继续拼下去不道一丝活路,此时只有投降,或许还有生的可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肯弃械投降!自知罪不容恕的熊烈、孔纪二人就领着数百亲信向两侧冲突!只可惜此时后面的官军已经堪堪将包围圈合拢,熊烈好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突然斜刺里一将策马挥刀扑上!正是上党校尉郝昭,熊烈咬牙迎上,不十合,便被郝昭从肩至腰成两段!
郝昭枭下熊烈首级,野性的仰天嘶吼一声,这半日憋在心中的郁闷此时终于宣泄而出!
张南一路追赶,一路上紧盯着仓皇逃窜的孔纪,两个相隔七十步,张南拈弓搭箭觑个真切,一箭正中孔纪肩头,孔纪翻身落马,待起身时,被驱马赶上的张南一枪刺透咽喉!
两大贼首伏诛,山贼更丧失了抵抗的念头,不过盏茶功夫,万余山贼便老老实实的跪伏于地!被官军围在当中。
“郝昭何在!传郝昭来见我!”文远在上党军中飞奔,一边喝道,不一时,拎着一个血淋淋首级的郝昭来到文远身前,拱手拜道:“主公有何吩咐?”
文远也顾不上废话,一指包围圈中贼兵:“命你在此情理战场,将降兵尽收入寨中!”
“末将遵命!”郝昭凛然应命道。
文远打马而过,同时传令:“命张南、焦触挥军掩杀,此次不破匈奴,誓不罢休!”
将令一出,巨鹿兵马如风而动!马不停蹄的向南继续追杀逃逸的于夫罗部,郝昭见那些巨鹿士卒奔行急速,却脸不红气不喘的,仿佛吃饭一般轻松,心中暗暗叹服,而那些投降的三贼了,纷纷懊悔当初怎么愚蠢的和这样一支强军抗衡!
此时如果从天上,前后十里的距离,奔跑中的军队此时分成三个集团,跑在最前面的是于夫罗的五千匈奴骑兵,这些匈奴人一人双马甚至三马,机动起来不是一般的迅速,渐渐的将身后的第二集团,第三集团越拉越远。
跑在第二集团的是被于夫罗吞并的张杨所部,这支五千人左右的步兵本来也是曾在上党经历过血火考验的精锐,不过仅从行军速度上和巨鹿军相比,就慢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