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国听后,拿着刀子在酒jing灯上烘烤着说道:“嗯,这确实也没有麻醉药。”
......
看着自己用手机给自己找的背影相片,这是周浪背上的第一处创伤,也是周浪全身上下的第一处枪伤。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当时子弹在肉里陷得很深,至今自己还记得几天前父亲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子弹时的那种疼痛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试想一下,用一把刀子划开自己的皮肉,扳开来后又用镊子在自己的身体里扭来扭去的把子弹从肉里取出来。光是这最后弹头和**摩擦的过程,就不是一般的疼痛了,更何况最后还用针线在自己的肉里来回穿插,周浪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忍受力了。
张萍坐在沙发上,见儿子走出来后,便关切的问道:“伤口还疼吗浪浪?”
“没事了,妈。”周浪回答道。
“你不知道,当时你爸给你取子弹的时候,妈和方阿姨他们,腿都吓软了。你居然还不用麻药,别说你了,妈看着都疼啊。”张萍说道,当时周浪额头堆满汗珠,眉头紧锁,咬着牙关始终不让自己叫出声的画面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张萍的心里,没回想起一次,就像是在用锯子在自己心里来回的拉一样的痛。
“妈,我真没事,这几天每天都得念上好几遍,就算没事也怕被你念的有事了。”周浪打笑着说道。
“老周啊,查到是谁了吗?抓到那王八蛋,非要把他给千刀万剐了不可!”张萍又转对周树国说道。
周树国抬头看了看张萍,又看了看周浪,然后又埋头将目光放回手里的书上,转而语气淡淡的问道:“周浪,你觉得呢?”
这几天周浪自己也在思考着,按理说,华家此时应该是早就抱着守株待兔的态度在过中秋节了,而6家才和自己谈拢,就算要翻脸,也不会这么快。另外,自己又没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周浪甚至想过,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把谁给得罪死了,但又奈何不了父亲,于是父债子偿找上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道。”周浪再次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周浪这么回答也在周树国的意料之中,不过周树国还是希望周浪自己去推测,毕竟,自己不仅不能帮周浪一辈子,而且周树国随时都可能会和周浪分离,所以,周树国希望周浪能快速的成长起来。
“那那个人怎么说?”周浪对着父亲问道,而周浪口中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被周树国给废掉四肢的‘黑哥’了。
“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你,你觉得谁的动机最大?”周树国绕开周浪的问题继续说道:“你自己应该能猜到。”
几天下来,周浪已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除了和自己不认识的人以外,就数华家的可能xing最大了。现在根据父亲的话再去想一边,周浪是思路绕过宏观的判断,细化到个人上去猜测,最后只想出有两个人的可能xing最大。不过,这两个人居然也和华家6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到这里,周浪不禁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
周树国一直盯着周浪的表情,哪里会捕捉不到这样明显的动作,不顾张萍做何感受,周树国表情yin狠的对周浪说道:“周浪,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周家的人,是不容许有任何绊脚石的存在。”
“你给儿子说些什么呢!”张萍听周树国的语气和表情大不对劲,话里话外都有着一股肃杀的戾气,于是赶忙打断周树国的话说道。
“闭嘴!”周树国厉声呵道。和周树国认识了这么多年,张萍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丈夫有过今天的这个样子,想反驳周树国的话,可看着周树国的表情,自己的嘴巴好像顿时被定住了一样,而原本想说的那些话,早已被周树国给呵回了肚子里。
周浪也愣住了,父亲到底有多少面自己没见过啊?
不理会坐在一旁的妻子,周树国继续说道:“周浪,记住,斩草不仅要除根,还要把那块土也挖掉。”
周浪听着父亲简短却蕴意深刻的话,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可周浪奇怪的是,为什么听着父亲的话,有一股热血沸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