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一个男人双手接过信鸽,示意他下去。
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男人恭敬的把从信鸽腿上拿下来的纸条递给主子。
冷冽的气息铺面而来,就算是陪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男人依旧不敢直视主子的面容,尤其是此时喜怒不定的时候,最是可怕了。
“好,好的很……”男人的声音冷的像冰,这种冷和程徽的不一样,程徽的冷是对世间万物的漠然,可是这个人的冷,能透过皮肤此刺到骨肉中。
看完那个字条后,他一点不留恋的把那纸条扔到火盆中,火苗卷着舌头把它吞噬,男人摒气敛声,等着吩咐。
像是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飘来,“程徽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些人坏我好事,去处理了吧……”
他嘴里说的要处理的人,就是寺庙里的那些和尚了。
此时程徽已经带着唐木阳一行人到了城外,只是现在夜深,冒然进城不合适,再说,唐木阳的伤必须快些治了。
四人在城外找了一家客栈暂时落脚,黄舒易从自个药箱里翻出药丸,捏开了唐木阳的嘴,塞到她嘴里。
“这是什么东西?”程徽看着她吃下去,不经意的问道。
说到自个得意之作,黄舒易滔滔不绝,“这叫回春丸,名字怪,可是却是闺房之乐不可或缺的好东西……”
“将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快放手,放手啊……”黄舒易捂着自个的脖子,凄惨的喊着,程徽此时跟个野兽似得,那眼神,分明是想把自个剥开拆到腹里!
“你竟然喂给她这种腌臜东西!”他手掌上青筋暴起,一脸暴怒。
“你听我解释,趁着这个时候让唐姑娘沐浴啊,这一内一外,逼着她的寒气,这才能奏效,你这冤枉我了!”
程徽怒气冲冲放下了手。
小二抬着一人高的大木桶进来了打上热水后,悄无声息走了。
“我在水里加些药材,她身上的衣物都要褪干净,而且,水不能凉了,不然起不了效用,适得其反……”
程徽望着在美人榻上脸上明显带着红润的唐木阳身上,眸子中带着迟疑与挣扎。
“将军一定在想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看姑娘家的身体是吧?其实,我暂时算是半个佛门弟子,女色入不了我的眼,况且,我是大夫,这男女大防这种事对我来说……”
话音未落,自然被人踢出了屋子。
周墩嘴角叼着一跟枯草百无聊赖的望着天,听到动静,再看着他狼狈出来,忍不住笑出声,“黄太医,您这又是何苦呢……”
黄舒易捂着小腿肚子,“你这就不懂了吧?你家将军就是头懒驴,不抽走不了,我做这么多,还不是想让你家主子早得抱得美人归……”
想到一番苦心没人理解,摇头晃脑,“要去配药了,走了走了……”
周墩在原处站了片刻,也相继离去。
屋内,程徽犹豫的把她抱到水桶旁,一只手摸着水桶里的温度,另一只手指伸到她的腰带旁,犹豫半晌后还是解开了,唐木阳此时穿的还是当初唐大拿来的寻常老妇的衣物,腰带一解,里面的衣衫很容易的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