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韵听她这么一问,顿时擦去了眼泪,“妹妹,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今个我突然收到一个字条,说是邀我来这,我迷迷糊糊过来了,谁知道会,会被人剥了,剥了衣服……”
她这话说的非常巧妙,只是说是被人剥了衣服,却也没说到底是谁做的,只是说有人给了她字条,又被人剥~光了衣服,模棱两可,没提及程徽,却句句影射着他。
如果唐木阳是那些寻常女子,此时肯定早就误会了两人,并且愤然离去了。
“哦,是这样吗?”唐木阳感受着旁边担忧的视线飘来,顿时挑眉问道,程徽面无表情,但却一脸嫌弃。
“那就可惜了……”唐木阳摇摇头道,“姐姐芳华正茂,突然被歹人糟蹋了身子!要是父亲知道了,不知道该多么……也罢也罢,好歹是父女一场,父亲肯定不会把家丑外扬……”
唐初韵激动身子颤抖,她精心筹划的,就是为了此时的这一刻。
让程徽撞到自己,再让唐木阳看到这一切,虽然手段拙劣了些,但好歹能达成自己心愿,能嫁到将军府,此时受到的一些屈辱,这又算的了什么。
“妹妹,你的意思是……”她迫不及待的口气,像是想要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我的意思简单的很,出了这等败坏门风的事,姐姐干脆自己识趣些主动去家庙,也省的父亲为你操心,咱们唐家剩下的那几个姐妹名声才能保全,二姐,你说我说的可对?”
“你,你好恶毒的心!”唐初韵的表情飞速变化,原先的柔情似水现在已经成了满目狰狞,“我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就败坏门风了,怎么就得入家庙了!”
“清清白白?你敢指着天发誓吗?你先前说了,自己是被歹人带到这的,也是被他给剥~光了衣服,这不是清白已经失去了?还是说……”唐木阳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程徽才是那个歹人?”
唐初韵自然没胆子说程徽是贼。
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诬陷到程徽身上,只是,第一次她有些后悔方才的说辞了。
而且,唐木阳表现的太让人吃惊了,以往要是发生这种情况了,她不是该早就请父亲主持公道了?那时候,她当着父亲的面,就能诉说自己的委屈了,生米煮成熟饭,唐木阳再不愿意也没法子。
但是,偏偏计划的这么好的事情,不断的发生变故,先是程徽无视自己的美人计,接着就是唐木阳言辞犀利的挑出她话语里的矛盾之处,造就了此事她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来的悲惨格局。
“唐木阳,我们到底是姐妹一场,你难道就非要逼我到绝境吗?”
“姐姐这顶帽子扣得太大,妹妹理解不了,怎么就是我把你逼到这种境地了?”
“程将军进来的时候知道,那时候屋子一片漆黑,那些贼人肯定没看清我的身子,只是程将军后来进来,我才点亮了油灯,也才发现程将君闯了进来,到如今,只有程将军看了我的身子,是,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非常不公平,可是,我们是亲姐妹啊,你能看着姐姐落这么一个下场?”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如何?”唐木阳不耐烦和她继续打哈哈,开门见山道。
“姐姐知道自己身子卑微,难登大雅之堂,还望妹妹怜悯,我愿意没名分的进到将军府,做将军身后的默默无闻的人,等妹妹你风光的入了府里,咱们姐妹共同侍候将军,效仿娥皇女英,岂不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