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来,叶延亦是知晓,叶凉已将各种事情弄得通透,包括那一天他受袭之事,他亦是连细节都告知给了叶凉。
“嗯。”
叶凉点了点首,深眸之中闪烁着寒芒:“袁盛还在吕玉凤的手上,我必须把他救回来。”
“还有那珂儿的尸身...”
话语微顿,他一字一顿道:“我要将她带回来。”
显然,他也以为赵珂儿墓中尸首不见,是吕玉凤所为。
“也好。”
叶延点头道:“这些时日,你因为担心我,而拖沓的够久了,既然想去,那便去吧。”
“不过...”
话语微顿,他似带着几分担忧的叮嘱道:“吕玉凤这些年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修为猛进,以达生府巅峰,虽与你略有差距,但此人狡诈,又有南云王府暗中相帮,你还是得小心为妙。”
“毕竟,如今的北凉处境并不好,难以随意动干戈,更无法于明面上,轻易出手帮你,所以,这一切或得靠你自己了。”
那话语之中,透着几分忧虑与无奈。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叶凉手捏着茶杯,双眸之中闪烁着寒芒:“总之,当年,她辱我师,谋我命,这三年之约,纵使龙潭虎穴,我叶凉亦必要去闯一闯。”
“践行当年之约,踏平她白凤府,救出袁盛!”
“好。”叶延点了点首,似带着几分困惑,道:“其实,三哥一直不明,当年你的师父,究竟是谁?难道,她与你的蜕变有关?”
面对他的问语,叶凉白皙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那冷冽的双眸瞬间轻柔似水:“她与我,此生有关。”
“你小子...”
叶延没好气的笑说了一语后,他摇着头,道:“也罢,既然你要卖关子,我便不问了。”
他站起身,道:“那便出发吧,三哥陪你去。”
“好。”
然而,就在叶凉应声一语,两人打算去山间祭拜熊罡之时,那水之谣的倩影亦是刚巧在叶蓿凝、苏希柔的陪同之下,缓踏入院内。
看得这一幕,那叶延亦是下意识的便是出语,道:“弟妹,你来了。”
这一语,亦是喊得叶蓿凝偷笑,水之谣的雪白玉面之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酥红,似有些不知该如何言语。
不过,那叶延倒是丝毫不在乎,反倒淡笑道:“我可等着,你与凉弟的结亲之酒呢。”
“好了,三哥。”
叶凉看得那水之谣静立难言的模样,亦是站出解围道:“我们还是先去山间拜祭吧。”
“嗯,也好。”
叶延点了点首,对着水之谣等人,亦是出语告辞。
与此同时,叶凉亦是看向水之谣,似夫君与夫人交代一般,道:“水姑娘,我先去山间拜祭一下故人,待得回来,我们再行出发吧。”
至从那一日,似相认,又不似相认后,他们便又恢复了正常,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他依旧是那北凉王府的叶凉,她依旧是那洛水门的水之谣,一切未变。
独独,或有变化的是,偶间,他亦会喊她一语师父,她亦会喊他一语凉儿。
面对叶凉的话语,水之谣亦是轻点螓首,轻吐语:“嗯,我等你。”
有了她的应语,叶凉和叶延亦是再无犹疑,踏步离去,前往山间祭拜熊罡等人去了。
只不过,在行离院落时,那叶延亦是很不适宜的来了一句话,令得那水之谣雪白的面颊,终是飘上一抹红霞:“凉弟,你刚才与水姑娘的对话,倒真像成亲许久的老夫老妻。”
那一语,荡于北竹院之中,传入她的心扉之内,久久不散。
如此,当得叶凉二人离去了一段时辰后。
那顾清凝陡然来到了那北竹院内,举眸轻扫,她便是轻易就看得了,那独影一人,端坐于石桌之旁的水之谣。
她眼眸微眯,寒光微闪:水之谣,这一次,我便要你从众人皆喜的清傲之人...
变无人要的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