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出手，只是为了救华皓，而如今叶凉未追杀华皓，他们自然便不会傻到冲上去一战了。

毕竟，他们清楚，他们的实力，绝非叶凉一合之将，上去就是送死。

“不...不用救我了...”

欧阳楚薇感受到叶凉玄力的灌输以救，孱弱无比的吐了一语后。

她以那血手，取出一封信，递给叶凉，嘴中含血颤语：“我...我此次出来，本是想去拜珂儿姐为师的...”

“只是现在...我怕是没力气能去得了...所以...”

她紧握着那封信，血手轻颤，眼眸带着乞求之意的望向叶凉，道：“你能不能代替我，将这封拜师信，交...交给珂儿姐...”

“并告诉珂儿姐，她是我这一生最崇拜的人，让她一定要坚持初心，走...走下去...咳咳...”

似是说的重了，欧阳楚薇咳出了缕缕鲜血后，她娇胸起伏弧度明显，对着叶凉道：“若是这般，那...那我纵死亦瞑目了。”

“好。”

叶凉眼眶含雾，接过她那因拽的紧而褶皱，斑驳染血的信，点首道：“我一定替你，将这封信交给她，并求她，定收你为徒！”

“真的么？”欧阳楚薇眼眸透着希冀之光：“你真的会替我求她，让她一定收我么？”

她知晓，他实力不凡，他若愿求，或许有可能。

其实，纵使不可能，她亦愿相信这渺茫的一缕希望。

“真的。”

叶凉忍着心中酸楚，点首而笑。

“谢谢，那样的话，我就算死，亦满足了。”

感谢一语，欧阳楚薇递过手中，染血的纳戒，继续道：“这是我的纳戒，里面有我这一生所留的东西，还有记载我身份和我家之地的纸卷。”

“你...你可以都拿去，只求你，将我的尸体火化后，把我骨灰送回家，因为...因为...”

她清眸含泪：“我活着，未能好好于家，陪着我的父母，死后，我想于堂前青灯之旁，长伴于他们左右...”

“不论寒冬腊月、霜雪漫天的伴着他们。”

“好，我答应你。”

叶凉紧握着那染血的纳戒，金眸雾气再腾：“我一定将你之骨灰送回，让你们可一家团聚。”

“谢谢你，叶凉，认识你，真好。”

欣慰笑语一言，欧阳楚薇转首望着那巍巍苍穹，清眸透着几缕失落，呢喃吐语：“真想，亲眼看一眼珂儿姐，看看她的模样，喊她一声师父啊。”

“会的，你一定会亲眼看到她的。”叶凉眼眸含雾，宽慰而语。

“你说的对，我看到她了，她来接我了...”

欧阳楚薇清眸凝望着苍穹，玉手朝着苍穹上那并无的虚影伸去，惨白的嘴角带着缕缕笑意：“珂儿姐...你...你真美...真美...”

嘭...

伴随着这一语的吐出，她那抬着的斑驳血手，终是无力而落，掉落于地。

震起点点尘埃。

这一刻，谁又知，这天地间，她这小人物的悲凄。

眼看得欧阳楚薇的眼眸黯淡如灰，叶凉将书信和纳戒收好，并伸手合上她那清眸后。

他猛地抬首，双眸如刀凌冽无双的直射向那远处，勒马而停，翘首张望的华皓，一字一顿道：“我要宰了你！”

似感受到了叶凉那彻骨的杀意，华皓打了个激灵后，急忙喊语道：“快快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在他这话语下，那些仆从亦是硬着头皮，飞身阻挡了叶凉的去路。

嘭...

与此同时，那被轰于城墙之上的华晟楓终是破墙而出，闪掠至了此地上空。

乍眼观去，那身上衣衫碎裂、伤痕道道，整个人蓬头垢面，鲜血染身的模样，狼狈至极。

而后，他双拳紧握，目光怨毒的看向那地间怒意滕涛的叶凉，道：“小子，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婪武镇。”

叶凉望着这以华晟楓为首，挡住他去杀华皓之路的众人，亦是缓缓起身，将那欧阳楚薇的尸体，交给跟随而来的苏恒清等人后。

他缓缓拔出背后的彼河剑，持剑而立，杀伐之气，直冲斗牛，眼眸凌冽无双的看向那华晟楓一众，从牙缝里挤出一语：“今天...”

“凡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