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血魔呢?”许麟的脸上露出了急切的表情,这也是他第一次的动容,老头儿深知许麟的心思,也就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知道!”
许麟一怔,这老头儿之前的话里话外,好像对血魔一脉极其的了解,可此时就这三个字,不免让许麟起了疑心,但接下来老头儿的解释,让许麟不禁有些无语。
“当年征战血魔之时,修行界的正魔抱成一团的摒除了彼此的偏见,也可以说是修行界的正魔之道,第一次如此的团结,但是老朽也只是听说,因为当年初战血魔之时,老朽刚喝下能让人醉生梦死的一壶香。”
一壶香?这玩应许麟也是知道的,要论起来,这就是一种酒,但却也是修行界的另一个传奇。
造酒人不祥,是修士亦或是凡人,无人知晓,只是明白过来的时候,这种酒已经存在了修行界。
更为夸张的是,如是有人饮了此酒,其人如死,恍如喝死了一般,但是这个喝酒的人,却是沉浸在梦境中,也许一年,也许十年,百年,千年而不得醒,其身体更能不腐不烂,端得奇妙异常。
但这么个理由,要论起来,实在有些牵强,不禁让许麟深深怀疑着,这老头儿话里话外的真实性。
轻声的咳嗽一声,移转话题,老头儿将之前的话题绕回来:“血海之中,冤灵精魄数不胜数,其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这血海之力上。阴极至极,乃是鬼脉一道的极佳去处,与其让血魔之精魄掩藏其中蓄养,不如将其唤醒,让其重新和血海融为一体,再以天元之力置于血剑之上,不停的吸食和骚扰它的精魄,久而久之,让其烦不胜烦的同时,却是要与它争个时间差,看是你的修为快,还是它恢复的快,无论是哪种,都将决定着将来的主导权。”
这是一个大危机,对于许麟来说,无疑是在身体里埋藏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血剑早已和许麟密不可分,也可以说是许麟一身修为的所在,万不能摒弃,而老头儿对于这一点是深知的,所以他对许麟说道:“你便是一个剑修,又不是一个真正的剑修,太过纯粹,倒像是刚直易断一个道理,是好事!”
许麟沉吟不语良久,才在心里将方才所吸收的这些新东西,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个流程,也对于未来修炼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可在这些问题的背后,还有一个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儿可信吗?
想到这里,许麟不禁抬起了头,直视着老头儿双目中那早已涣散的眼神儿,如不是事先知道这老头儿先前所展示的实力,许麟实在很难想象,身前这个眼神儿浑浊,一脸褶皱并且头发发白,衣衫邋遢的老头儿,能差不多跟魔主划伤等号的一样的人物。
许麟虽然心中有着过多的疑虑,实在是他这些年所经历的人和事,早已经让他养成了多疑的习惯,并且对“信任”这一词汇,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
因为许麟始终相信,除了亲身父母,这个人世间,根本就不存在没有利益纠葛的事情,谁会平白无故的帮助你,就因为你长的帅,或者一身的雄霸之气,还是真的是天生奇才?
对于这些,许麟当然嗤之以鼻,名将功臣之所以能够辅佐明君登基,或是为了那一世的荣华富贵,或者是身后留名,而修行界里,无不是为了长生得道,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心思管得了别人?
想到了这些,许麟心中的疑惑也是越大,那个升至脑海里的念头也就越加的迫切,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子你这是起了疑心啊!”老头儿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看人心思的准确,却是极为的可怕,即使已将撒谎骗人当成家常便饭的许麟,在他的面前,也恍若三岁的孩童一般,这种洞察人世的双眼,许麟的印象中只有一人而已,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