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余副检长厉声喝道,接着吩咐,“晚上塞进招待所办案人员门缝里!”
“姐!”
电话铃骤然响起。
既动魂惊心又悦耳动听,久违了,电话铃声,自从曾常务副县长双规后,很难得听到电话铃声响一次。
这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家的客厅。
余副检长面部很快恢复镇定,从容走过去,优雅动作拿起听筒贴在耳朵上,县长夫人优雅声音说:“你好,哪位。”
“我是县委办公室,曾志成家吗?”
余副检长愣住了,脸变黑色,像涂了成锅烟子!麻痹的,曾志成的大名也是你县委办公室不知名的小子叫的,麻痹的!简直太麻痹了!她刚要张嘴骂人……
“县委办公室通知,最迟大后天你家必须搬出常委住宅大院!”
余副检长的悍气一下子没了,身体软得快要瘫软在地。
余副检长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家和县竟然无立锥之地,也不知怎么了,她嘴巴冒出一句:“我搬出去住哪里?”
“是这样的,县委办公室与检察院联系,你的住处由检察院想办法安置。”
“我要是不搬呢!”余副检长怒喝道,听筒寂静无声,那边收了线,她无力的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脸色苍白得让人恐惧。
余得水叫声姐。
余副检长手挥了挥:“去吧,你看到了的,他们叫我们生不如死,我们也要让他进去!去,按姐吩咐的办!”
“是。”余得水退出房间。
余副检长是个人去卧室睡觉的,灯也没开就倒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看她样子貌似睡过去了,其实人一直都是清醒的。
余副检长最后还是真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由于昨晚失眠,直到最后一次上卫生间见天边升出晨曦,她才感觉自己睡了过去。也就是说,她一晚到亮人都清醒,房内若发生什么事应该知情。
余副检长感觉到被窝里什么东西贴着她毛茸茸、湿漉漉的,她掀开被子,啊——人裂帛般尖叫起来!
一只鸡,一只公鸡,准确说是宰了头的公鸡,鸡头离鸡身半尺远的距离,血流一铺!
余副检长感觉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但她仍拼命往床铺外爬,她想活命,要逃命!她竭尽全力,终于爬出床铺,摔跌在地板上,人再也没有爬着逃命的力气!
就在余副检长摔跌在地板上没有丝毫逃命的力气时,她头脑清醒了,回想起来,应该就在自己打会儿盹的时间,有人钻进她的房间,宰了鸡,把鸡身和鸡头塞进了她的被盖里!
啊——余副检长再次裂帛般尖叫,可她的尖叫声只能自己听见。
卧室里的电话响起,余副检长从地板上爬过去,呆呆神情接起,听,不出声。
“姐,是姐吗?”一个女人惊惶失措的声音。
余副检长听出来了,是余得水的老婆,自己的弟媳,她不出声。
“姐,天蹋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