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社会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只要符合意境,随便你怎么雕。李婧婧一个大姑娘家,虎钮龙钮龟蛇钮等等显然不太适合。想来想去,羊钮反倒是更贴切一些,毕竟羊也算平安幸福的代表了,而且是薛雨莹的属相,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将自己的打算跟老爷子一说,老爷子也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看到谢斌只是略微沉思一下就要动刀,老爷子很是惊讶的问道:“小谢你不用画图吗?”
谢斌有些不好意思,严格说起来,他的这种做法,在老一辈手艺人的眼里,那是眼高手低的代表,尤其是谢斌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不过谢斌是有真本事的,也不怕,解释道:“老师,我从小跟着我爷爷做雕刻,从没有画过图纸,也不会画。”
李婧婧在一旁帮腔,“放心吧伯伯,谢大哥的手艺好的很,不比你的差!”
老爷子看看李婧婧,再看看谢斌,点点头道:“行,你继续,我看看。”
谢斌也悄悄的瞄了李婧婧一眼,心思这姑娘今天怎么了,老是帮着自己说话。难道是对自己有好感吗?不过随后谢斌自己暗笑一声,微微摇摇头,将心思放在眼前的这块鸡血石上。
有几个人旁观,尤其是老爷子这个大行家在,谢斌没敢使用异能,而是单凭自己的腕力进行雕刻。谢斌一下刀,老爷子就赞了一声:“好,基本功很好。”确实,谢斌的腕力即便没有异能的加持,那也是非常强的,毕竟这么多年的锻炼不是吹出来的,尤其是近十年来,光是这一双手腕雕刻出来的作品,没有两千也有一千八了,一件作品得需要几百甚至上千刀的工序才能成型。算一下,谢斌这些年总共下了多少刀?
老爷子是行家,自然能看的出谢斌的功夫好在什么地方。像李婧婧这样,虽然也能懂一些雕刻,可是却看不出谢斌这一刀的高明之处。
谢斌对老爷子的赞赏无动于衷,继续下刀。不得不说,这鸡血石真的是天生的印石,下刀的时候极其舒服,虽然是石头,可是材质细腻,而且有韧性,一刀刻上去像是在进行泥塑一般。
不过谢斌即便是雕刻石头,可是用的手法跟雕刻木头也差不多,都是按着自己的构思和布局一层层的削减,直到勾勒出自己满意的造型,然后再进行修光打磨等工序。也就是这鸡血石硬度不高,要是换成翡翠,谢斌就是把这刀子给磨平了,也削不下一小片的翡翠,除非他使用异能。
很快,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绵羊就出现在了印章的上端。小绵羊是卧着的,脑袋左弯,身子盘成一团,两只稚嫩而可爱的羊角弯弯的抵在身侧,像是在挠痒痒一般,细看又像是吃饱了在闭目养神。
而结合着鸡血石的血色,让这只小绵羊更多了几分神采。老爷子只是不停的点头,对谢斌的表现非常满意;巧儿则将脑袋放在工作台上,死死的盯着小绵羊,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的。而李婧婧看着谢斌,眼力也泛起一阵涟漪,确实,谢斌跟她所见过的所有男性都不同,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可是细细感受,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超出一般人的才华,以及与他才华并不相配的细心与认真。
话说在这个自我推荐的社会里,要是一般的年轻人有谢斌这么出众的才华,早就得意的不知道姓什么了。可是谢斌却更像是一块温润的玉石,精华内敛,含而不放,只有细细鉴赏,才能感觉到他与众不同的神采。
这些东西,谢斌自己是感觉不到的,因为他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就跟他的爷爷一样。他不知道,一些他认为非常正常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早已经变得很是稀有了。不然,真把薛雨莹李婧婧这些姑娘当花痴?她们见过的优秀男人无数,要是没有自己独特的地方,谢斌想要让她们多看一眼都有些费劲,更别说和她们这么亲近了。
男人们喜欢比较女人,女人同样也喜欢比较男人。而男人最女人的第一印象最深刻,而女人则是要在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感受男人的与众不同。
谢斌无视一老一下一年轻三人的赞赏,换了一把刻刀继续进行修光。这鸡血石的处理工作就比较简单了,甚至比木材还要简单。等到谢斌将最后一步工序完成,一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小绵羊出现在几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