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贵重,可白李氏也看得出,白名鹤给弟妹们的这些也有几十两银子了。自己这支珠钗,她都不敢估价。
怀玉这时接口说道:“老夫人您别怕姐夫没银子,外面银箱就装了十二辆大车。这还是整锭的官银,散碎小银也有一车半,还有半辆马车给我的姐姐装首饰了。”
“多嘴!”孙苑君瞪了怀玉一眼。
白名鹤不说这些银子,自然有白名鹤的道理,孙苑君作为白名鹤的女人,在这时候肯定是完全向着白名鹤的。
被怀玉说穿,白名鹤也不瞒了。
“十二车,其实也没有装满,每车就八箱。还有四箱其实是和散碎银子一起装车了的。这些钱是我的钱,宫里有账的。我们三房突然多了这些银子,未必是一件好事。父亲大人自然是明白儿子的意思了。”
“没错,名鹤想的周全。”白崇喜支持白名鹤的想法。
紧接着说道:“我与大伯,是亲兄弟。可也在明算账,如果账目不明,你大伯不会说什么。但你几位婶婶要是多些埋怨,家中失和就是过错,也会让外人看了笑话的。所以各家的账目也是算的很细的。”
白崇喜说完,又对白名鹤的二娘、三娘说道:“今天听到的话,不要传了出去。名鹤有的,也自然会孝敬你们,也一定会照顾弟妹。不要凭空给我们三房生些事端。”白崇喜的在给自己的两位妾室讲规矩。
同时,也在告戒她们,回去看好她们的孩子,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要有个规矩,不要给白名鹤找麻烦。
“金杰他们,白福已经交待过了,自然不会多话的。但给其他各房,也应该有些礼物。至于给什么,父亲作主就是了。还有就是,三月初八我大婚,这是万岁下了旨意的,南京礼部也会派人过来,此事也请父亲费心了。”
白名鹤的语气之中充满着自信。
在白崇喜的眼中,白名鹤确实是长大了。
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
“还有,二伯进正六品,也是儿子的走了门路。这一点二伯心中有数!”白名鹤又提出一件让家里人吃惊的事情。
白名鹤一侧头,对白名鹭说道:“去看看有没有外人在!”
白名鹭点了点头,带个两个弟弟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兄长,没有外人!”
“最后一件事!”白名鹤说到这里,冲着孙苑君点了点头。孙苑君这才从包袱之中拿出两个锦盒来。亲自走上前,交在白名鹤母亲的手中。然后退回坐位前坐下。
锦盒之中是什么?白名鹤没有说,又吩咐道:“考一考名鹭!”
白名鹭从小就有小神童的名声,论学识绝对比白名鹤好多了。白名鹤自然不敢亲自去考,可白名鹤身边却有绝对合适的人来考。
孙苑君女先生之名绝对不是虚名。绿荷三大花魁之中才女之外也不是白叫的。
四书、五经。两女轮流出题,足足考了半个时辰,刚开始的时候,白崇喜还能听懂,也能解了题。白名鹤那些弟弟也多少能听懂一些,到了最后,别说白崇喜听不懂了,就是白名鹭自己都开始擦汗了。
“好了,到这里吧!”白名鹤依然一副官爷语气。
绿荷与孙苑君交流之后,孙苑君说道:“考个举人应该没问题,想有个好名次,还需要再努力些。”
“谢过嫂嫂指点!”白名鹭长躬到底,他是真服气。
“既然,那两张国子监的入学凭证,就不给名鹭了。”白名鹤的语气很淡。
国子监!
白崇喜一下就跳起来了,飞快的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两个荫监的资格凭证。一个是北监的,就是京城国子监的。另一个是南监,就是南京国子监的。
两个名额呀,要知道去年整一年,眉县才有一个贡监的名额。
看着这两份入学凭证,白崇喜的手都在颤抖,这东西白名鹤说不给白名鹭了,可白名鹤却不知道,他的父亲白崇喜都想一个,因为他一直考不中举人,想入仕就只有国子监一条路了,去年就是花钱,都没有得到眉县的那个,可现在自己的儿子白名鹤一出手就是两个。
激动,兴奋。
白崇喜狠不得立即在这凭证把自己的名字给填上。
京城换太子之争,最大的受益者肯定是代宗朱祁钰。但谁又能知道,白名鹤更是实实在在的得到许多的利益,就象这国子监荫监名额,特别是空白这种,已经不能用银子来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