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指了指桌上的传单:“杨大人所说,似乎与这个无关吧!”
“有关,你听我讲完。”
杨能继续讲道:“小白对我的路子,虽然也是举人可性情却不是那到酸。当时许多人称赞他,说他给了许多伎家从良的机会,他就说了,无论是赞他的,还是骂他的。有种的话站出来说一句,此生独妻无妾不偷食。再取消了都司坊与花楼,不是说谁敢,怕是酸儒们连这话都不敢流露半句吧。”
“这般言语与市井之徒有何区别!”胡濙冷声骂了一句。
兴安当即就接了话:“比起包尼姑为妾,儿媳无夫而孕,打击同僚,占友人田产好多了。”
“你!”胡濙被噎得不轻。
兴安却又说了一句:“白名鹤为人狂妄,却比一般人看的远,看得深。杂家送胡大人一个建议,白名鹤说过你如果悟不出儒家的真髓,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历史之过客,而儒家用不了一百年,也就到头了。”
“这不是胡言!”
“杂家已经写了奏本献上,只是有些话犯了禁忌,白名鹤可以给万岁呈报,杂家却不能说。你以为杂家知道理学那些趣事,不过中听来一乐罢了。这样的能被称为宗师,杂家倒是懂了白名鹤所说的儒家真髓。”
对胡濙说完,兴安又给于谦说了一句。
“白名鹤原话,倭人出来卖,总比逼着大明清白女子出来卖好。他计划三年之内,整三十万倭人来大明替换了青楼至少一半的人。于公要是想发火,明天白名鹤要去验他的新铠甲,于公自可去找他发火,白名鹤还有半边脸于公没打过呢。”
于谦倒是不想打白名鹤,只是刚才一时冲动罢了。
此时他和胡濙却开始深思,白名鹤有些话很粗鲁,可道理却鲜明。
“白名鹤有一宝,价值连城。杂家估计要用他的习惯按银子计算,至少顶万担丝绸。或者数以千计的刺客,就是杂家都想上书万岁逼他将这份宝物临一份出来。”
“是什么”好几个人都开口询问。
“一套书。杂家看过一部分,你们也知道白孙氏,就是丽苑公主。原本打算白名鹤三年任期满了回京正式大典,于公与胡公两位前来广东,这个计划自然也要改变。新年大典时册封。只说这没出生的孩子,白名鹤为这个孩子从五岁蒙学一直到十八岁小出师,写了一套书!”
“他写的?”胡濙有些不信。
兴安点了点头:“五岁之时,他叫蒙学书。用的只有四本小册子,以三字经蒙学。六岁为小一级,却有正经的学术四套书,小二级有六套书,一直到小五级为止都是六套,每套第为上下两册,然后小六级是九套。接下来,初一级是十三套,到了高一级杂家就不知了,没有见到目录。后来问了华清公主,华清公主告诉我,原本计划总量是二百二十四套书,后果有所改变,可能会有增加,总字数过亿了。”
“他拿来的。”于谦问的急切。
兴安指了指脑袋:“生平所学,为十八岁蒙小出师。接下来,依华清公主所言,人不可学全,这些只是打基础,再精华就是再读六年,任选一课,也是数亿字的教材,任何科目繁多,白名鹤也只是了选了一科主修,其他有所猎奇。”
“儒家在小出师有多少?”
“万分之一!”杂家以他看到了小学六年级课本为准计算的。
胡濙又问:“天下之书,如果儒家只占万分之一,那其余的白名鹤从何学到?”
“这个问题,怕天下间只有一个人能让白名鹤给一个真正的答案了。”
兴安的话不假,众大员也信服。
于谦心思动了:“可否借来一观?”
“难!杂家也看了不到一成,其中多半不得其解,少半恍然大悟。于公如果有兴趣,可以去旁听一下会计训练场。虽然是青楼女子,却是学的极认真。”
于谦摆了摆手:“今日罢了,小吕宋之事还有几点需要再商议,是我影响了各位。先将小吕宋驻军之事拿一个议案出来,最多十日后毛胜将军会带一万二千人来到广东,临时驻营之时劳烦杨大人。”
“这个自然是好好安排的!”杨能肯定不会拒绝,毕竟这是大明的天下。
白名鹤还不知道,于谦对自己给没出生儿子的课本对了心思,这会已经跑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已经有许多正式的宫女。
看到白名鹤出现这些宫女神情复杂,没有预料之中的作威作褔,反而随时有性命之忧。白名鹤这种凶人,不是她们敢得罪的。
而白名鹤冲到屋内之时,看到了孙苑君手中一物,红色,绣着鸳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