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你说错了,是六万六千石!”于谦在旁边提醒着:“核算下来是一千零五百六十万两银子,相当于我大明半年的赋税。”
明朝景泰年间,一年的赋税差不多是相当于四千万石粮食的收入。
大明的税很特别,因为太祖老朱的小农思想,所以明朝的税是按实物来收的,而且没有国库。可以说每个省,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金库。所谓的太仓也仅仅是一个仓库罢了,不能代表国库。
从国家政体来算,明朝是一个失败的政体。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以十七世纪明朝与英国对比,明朝这里是挣一千元花一百元勉强维持一个简单的政体结构,而英国却是以挣一百元,花一千元来发展国家。
明朝许多税是不合理的,应该收的没有收过,不应该收的却乱收。
而且乱收的也没有到国家的仓库里。
到了明朝后期才会出现京城太仓只有四五十万两银子,而南方许多普通的商人、地主都有百万存银。而东林党的大官们,家里是百万黄金。这才让明朝没有银子赈灾,没有银子对抗外敌。
白名鹤听到于谦说赋税的一半时,又刺激了于谦一句:“不知道,太仓有多少银子。”
“你想说什么?”于谦的语气有些怒气了。
“我想说,大明真的懂国家经济,国家税收吗?我随便在这里搞一下,就能创造这么巨大的利,换一个角度,如果这笔银子落在某个心怀不诡的人手中,会如何?”
于谦被噎得不轻,他知道白名鹤说的是实情。
兴安这时说了一句:“所以,东厂才交给你管。你一边在奏本上写着方孝儒是忠臣,一边在夜里给万雪儿骂方孝儒是蠢货,最后一杯毒酒结果了打算选择的方氏后人,以及他的党羽,顺便还清除了那些心里还作着美梦的傻子们。”
于谦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一问之下,兴安倒是详细讲了。
于谦脸色苍白呀。
胡濙也一样,却是暗自庆幸白名鹤倒是忠于当今万岁的。虽然在养廉银子上用的是建文遗臣的思路,可却没有倒入那边,否则就说这么巨大数量的银子,还有米。自己身为兵部尚书,都不知道拿什么来对抗的。
真是笑容,白名鹤半年就拿出相当于大明两年国库收入的银子。而大明国库正如白名鹤所说,只是数字有那么多,直接放在库里的,一年只有两三百万两银子的结余。
“此事老夫回京要给你表大功。眼下,还是回归主题,你只有四十天,如何收入这一千多万两银子吧。”
“先说福州,福州还没有给我上交今年的利润呢,这一笔我都不算。让他们单独装一船给我拉进京去。只说我广东这边的,我还有两笔天文数字的交易等着收钱的,就算没有银子,没有金子,也要拉一船石头回去。”
石头,放屁的石头。
于谦也反应过来了,刚才听白名鹤说自己船上有石头。
原本只当是压仓石,现在想来白名鹤你的石头一块比金子还贵重,暹罗的宝石粒粒都是上品,你拉一船回去呀。
“第一,我手上有精钢,我要卖钢刀。宝刀级,十万把,一把就是五百石米。这就是五千万石米了,这个价位暹罗王还会感谢我,私下给我送一份大礼。礼物我都挑好了,一万本珍品佛经,全部是镀金镶了宝石,而且每一本都是有来历,大僧手书,滴血为墨的!”
好东西,这东西放在佛门弟子手中是宝。
放在白名鹤手上,绝对可以换到同等重量的黄金。
于谦给那丝绸店铺定义是丧尽天良,给钢刀店铺没定义因为想不到更狠的词了。
到了白名鹤这里,于谦认为,用尽他所说的词语都远远不足以形容白名鹤对挣钱的心态与手段了。
白名鹤信道?于谦现在也不相信了,白名鹤只是嘴上说说,这家伙心中就没有神佛。
道门也不会把血为墨大僧的佛经用来换银子。
当然,于谦相信白名鹤在表面上肯定会作得极好,丝毫不带一点点铜臭味。
白名鹤笑的很阴险,神神秘秘的从怀中拿出一支小布包来:“这个,才是我年初的时候,真正选择合浦的原因,这出海挣钱嘛。看到海了就想到银子了,顺便挣点。”
什么东西能值几百万两银子?
坐在远处的兴安都走过来了,几位大员全部都围在白名鹤身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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