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正规的刑案路子,除非把上圣皇太后那些事情全部讲出来,否则身为普通百姓的苦主,未必敢站出来。更何况京城与南京距离这么远,京城刑部的人只是发了公文,却没有写太详细的东西。
人抓了,南京刑部依然是搞不清形势。
而且白名鹤也没有对南京刑部说过任何关于永城县孙氏的事情,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钟鸣远得到了授意,立即翻出东厂那边看搜到了黑材料,在其中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挑选,终于让钟鸣远找到了两条有趣的,安排了东厂可靠的几个番子连夜赶到永城,把一个孙府下人报告的事情落实。
永城县,地处河南、安徽、江苏、山东四省交界处,距离南京城也就是五百里。
如果走水路,可以先到徐州,然后再顺着京杭大运河也就到了南京了。
白名鹤回到府中,孙苑君倒是不回避,直接就告诉白名鹤:“孙家人那样关在牢里不行,总要有几个合适的罪名先办一些人,打一下他们的威风,福叔去吩咐胡先生那里去办了,如果夫君不同意,那就派人让停下!”
“总是要办的,纵然没有刺杀的事情,孙家也必须办了,这事我不管,你也别插手。别让人说咱们府里的坏话。”
听到白名鹤没有拒绝,孙苑君很高兴。
白名鹤也顾不上这种事情,这几天怀玉吵闹着要把她的新发明上市经营,而且就要白名鹤亲自给她策划,白名鹤躲到天上人间去都让怀玉追过去,所以没办法,只好给怀玉搞了一个营销的策划书,并且邀请了几个专作妇人衣物的商家,商谈此事。
几天之后,钟鸣远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架马车进了南京教司坊,这里所有的人,上上下下都给叫到了院子里。钟鸣远摸着自己那干巴巴的几根胡子,阴冷的笑着。
孙家几位嫡千金依然很高贵,被人用软轿给抬到院子中的。
钟鸣远的手指扫过那几位孙家的嫡千金,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突然之间却是意识到,这么美丽的女子那能轮到自己,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上边有赏赐自己也太贪心了。自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
心中的邪念一下少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钟鸣远还是知道自己是来作什么的,一把拉开了马车的蓬布。
这马车上的物件,可以说这里大半的人不认识,至少那些富家千金是绝对不认识的。但有些见识多一些的却是脸色苍白,显然给吓得不轻。
钟鸣远猛的伸手一指,指向了一位贵妇打扮的女子。
孙常氏,孙家的儿媳。
孙常氏看到此物之后,只感心胆俱裂,怕的几乎要晕死过去。
“来呀,给她架上。”钟鸣远一挥手,两个教司坊的壮妇就冲了过去,架着手臂往这边扯,钟鸣远用出刀子,两下就把孙常氏的头发给割断了不少,然后把衣服哗哗的连割带扯,身上很快就只有几根布条了。
木驴!游街专用刑具,绝对是最残忍的刑具之一。钟鸣远指着那驴背上的那根:“给你换了一根细的,打磨的光滑,而且还涂了油,保管你不会在游街的时候死掉。说不定,你还能大叫几声呢!”
惨叫声传的极远,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恐惧。
孙氏几位嫡千金给吓的当场就晕死过去,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可她们只看到了一半,还没有见过在街上木驴被拉着走的时候,会有的变化。
木驴游街!木驴头上挂着一只篮子,那篮子里装着一只小儿枯骨。
许多年长的妇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有够日子小产的小儿枯骨,看那大小最多就是六七个月。两边的御役高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罪证。
一边写道:其夫进京赴吏部接受评订,而后外派为官,一年半不在家。
然后接下来的牌子上写有供词,来自稳婆,家丁,侍女等几十人对某段日子里府中的不正常变化进行了汇报。
最终,指向了孙氏家主,一个扒灰的家主。
刑部牢房内,孙氏家主气火攻心而吐血,自己的儿子,孙常氏的丈夫,却在疯狂之下推了自己的老父一把,孙氏家主脑袋撞在桌角一命归西。
“这还游街吗?”见到死人了,衙役有点虚。
钟鸣远阴冷的笑了笑:“架上这两人,一个扒灰,一个弑父,再加上这个不守妇道的!”
游街继续,各种烂菜叶泥块都砸了过来。最*就是一位老者扔过来了一张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