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伸手轻轻一扶足利千雀:“这一年多,我并没有为难过你。足利家族可以说是我的敌人,但这也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我白名鹤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去为难一个女子,你出自高贵,而且自视极高,可如果你还是一年前的性子,怕是难以善终。”
“谢过主人!”足利千雀口称主人。
白名鹤微微的点了点头:“都坐吧。”
这坐也是有讲究的,王雨辰肯定有座位,但足利千雀却没敢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地垫上,这椅子她不认为自己有身份坐。而两位侍女则是站在自家小姐身旁。
白名鹤轻轻的拍了拍手,门开了,一队侍女捧着托盘进来,很快就在中间的园桌上摆满了一桌子。其中有来自眉县的传统美食,光面就有四种:臊子面、浆水面、蒜水面、炉齿面。还有其他的食物,特别还加了一道蒸碗豆糕,这是王雨辰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倭国食物,这个时候本身就没有什么非常惊艳的特色。
所以白名鹤上的是寿司。
王雨辰却没有动家乡的食物,而是让侍女拿来几块寿司。白名鹤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说道:“这是海鱼,生的。不过味道却是极好的,我比较喜欢金枪鱼寿司。”王雨辰没接话,咬了一口寿司感觉很新鲜,最终还是吃了一碗面。
倭岛就算是宴会,也是分餐式。
一个人面前必有的一份汤,一份咸菜。可这却是满满一桌,织田香澄已经不止一次的震惊大明的富有,食物的丰富。
眼前的寿司她也没有吃过,这比倭岛的饭团,鱼饭团好吃百倍。
用过餐后,白名鹤吩咐随从:“香澄她们来到大明,也没有太多的行李。虽然府中给了些衣料可也未必会用。安排两个巧手的衣匠,给准备几套夏装,都有!”吩咐完作衣服,白名鹤又对王雨辰说道:“你的丫环一直站着,怕是也饿了,去侧屋用餐吧。”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非常明显了,就留下王雨辰一个人。
在屋门关上的瞬间,王雨辰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有委屈,也有许多不甘。白名鹤虽然脑海之中没有关于王雨辰的记忆,但从自己带出来的白家人那里也了解了许多,甚至还听到许多关于自己儿时与王雨辰时的小故事。
比如自己把王雨辰推倒,一身新衣全部粘上了泥。
还有在灯会的时候,自己把炮竹偷偷的扔在王雨辰脚下。再还有,把王雨辰的头发绑在孔明灯上,差一点烧了王雨辰一头秀发。
白名鹤没有对王雨辰的记忆,可不代表王雨辰没有对白名鹤的记忆。从那些大大小小的故事之中,白名鹤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青梅竹马。当然还有另一个词,就是门当户对。他们白家在之前,可没资格说与王家是门当户对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或许白名鹤有可能娶到王家的女子,但最多就是庶女。
再好一些,也不过是支房的次嫡女。
“这不象你,我不记得你会哭。想那时,我把炮竹放在你脚下,吓的你乱叫也没有哭。而且还提着棍子追了我足足五里地,如果不是你婶婶挡你,或许你就会打破我的头也难说。如果真的打了,我可能就没现在这么聪明了。”
白名鹤尽可能让王雨辰感觉到自己没有忘记她。
当然,白名鹤那知道曾经十八年的记忆呀。
王雨辰扑上来小拳头在白名鹤胸前一阵乱打:“你,你这连论语都背不全的穷小子,竟然还纳我为妾。你赔我!”
你赔我,是王雨辰对白名鹤记忆最深的三个字。
特别是那件新年的新衣,王家富有,可每个人的花销也是有定额的。那是王雨辰第一件湖丝的裙子,自己视若珍宝。在灯会上头一次穿,穿在身上连一个时辰都没有,就让白名鹤给毁了。
那浅粉色的裙衣在泥水时泡过,怎么也变不回原来的颜色了。
王雨辰打在白名鹤身上,白名鹤没感觉到疼,反倒是王雨辰手疼了。刚才的眼泪算是这几个月积累的,有各种委屈在心里。
这会在白名鹤身上打了几下,气也消了。
王雨辰盯着白名鹤反倒是无话可说了,倒是白名鹤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受过一次伤,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论语倒是能够背全了,可字写的依然还是很难看,至少许多人都看不上我的字。”
王雨辰捂着嘴笑了:“我是认命了,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白名鹤突然伸手揽住王雨辰,一只手揽在腰上,另一只手揽住脖子,猛的就吻在王雨辰嘴上,王雨辰吓了一跳,先是咬了白名鹤嘴唇一下,又踢了白名鹤两脚这才挣开:“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之后,王雨辰脸一下就红了。
因为她想到来之前,娘亲教过她洞房要怎么过了。
“你不会生气吧!”王雨辰小声问道,白名鹤却是爽朗的大笑起来,这种感觉很真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