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几个伤兵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多少呻吟叫唤的力气,三名重伤员已经到了觉得浑身发冷到处都是痛感,快到了死亡的时刻。
李路一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名精神还算好的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但是伤口处不断传来的痛感让他的眉头控制不住的一抽一抽的。
直接越过他,李路走到一名重伤员跟前,李路半蹲下去,左手握着AK-107的小握把,枪托立在地面上,他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展开手掌,对那伤兵说,“吗啡,打一针就不会这么痛苦。”
他说的居然是敌军的官方语言!
那名轻伤员大声冲重伤员道:“不要接受!他打算审问你!”
李路压根不搭理他,而是继续对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状态的重伤员道,“回答我的问题,我帮你免掉痛苦。”
说着,他取出从野战医院那里要来的肾上腺素,给重伤员扎了一针。
没一会儿,重伤员的意识开始清醒起来,双眼变得有了许多精神,对痛感的感觉则更加的明显。
“给我吗啡,给我。”重伤员哀求着说。
一个负了重伤的人被仍在那里一两个小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他差不多适应了痛苦,给他一剂肾上腺素注射液,让他的痛感更加清晰一下,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都是可以免除掉的。
没几个是不屈服的。
“告诉我你的部队番号,姓名,职务。”李路举起手里的吗啡,问道。
那名轻伤员顿时大声阻止起来,李路突然的拔出挂在腰间的三棱军刺甩手掷出去,三棱军刺精准的从那名轻伤员大张着的嘴巴扎进去,直接贯穿了他的颈脖后部,并且露出一截来,生生的把他钉在了地面上。
李路笑着看向重伤员。
重伤员哆哆嗦嗦的说道,“315师特工营,阮大春,下士,快给我。”
听到番号,李路不由得心里颤了颤——315陆战师在东面五十多公里外,他们的特工怎么可能渗透进入到这里?敌军的特工相当于我军的侦察兵,并非指情报工作人员。
李路心生疑惑,一丝不好的预感由心底生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们的大部分在哪里?为什么会有AK-107步枪?”
“苏联人提供的试验品,我不知道大部队在哪里,我们已经出来两周了,快给我,求求你快给我!”重伤员的精神在快速流逝。
李路给他扎了一管吗啡,又扎了一剂肾上腺素注射液。
“告诉我你们的行军路线,你们是从哪里出发的,从哪里渗透的,任务是什么,315师是不是早已经离开了驻地?”李路连续发文。
可惜的是,重伤员的瞳孔出现了涣散的迹象,嘴里吐出了微不可闻的声音,很快的就死透了。
李路马上离开那里直奔补给站那边,补给站有能够与前指联系的电台。李路隐隐感觉到,坦克团可能会遭遇315师,甚至会有被包围的危险。这些可能建立在315师早已经展开行动的基础上。如果真的是这样,则说明我军掌握的关于315师的情报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