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砰一下子跪在地上,紫瑛先是一喜,可又想起静和的心事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李焕谢了恩,又想起一事来,说道:“夫人,小的回京路上还碰的一桩稀罕事……”
静和有些好奇,蹙眉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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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原本只是为存放柴薪,此刻却被塞进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均被蒙着头脸,嘴巴上绑着布条,看着形貌像是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妇。
那男人似乎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呜呜挣扎起来。
静和便看了一旁的李焕一眼,李焕恭敬地回禀道:“夫人,小人回京途中住在客栈,见这两个人行踪鬼祟,便叫人去探探虚实,谁知听到她们说什么英国公府,英国公夫人……什么的话,小的怀疑有人对国公府不利,遂叫人打晕了那两个人,抓住了细细审问,才知道这个老妇的女儿曾带着她的小孙儿来国公府门前闹事。”
静和微微招手,李焕上前两步扯下那两个人的头套,那两人面上满是惊惧之色,蜷缩在杂物堆里瑟瑟发抖。
静和在脑中很快对上了号,这个老妇人的女儿大约就是那个自认是楚啟情妇的歌妓罢。
当初楚啟告诉她那歌妓是为图财而来,又说那女人已经尝了苦果,当时她怀着身孕,并没有细问楚啟到底将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想来这个老妇人和这个男人没有见到那歌妓,才一路寻来的罢。
她转头见李焕正瞧着自己的脸色,想必是想看自己的示下,她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略一思忖,决定把球踢给楚啟,她不想叫这个老妇知道自己的身份,便给紫瑛使了个眼色,想着出门再安排。
她正要转身,忽然听见那男人哭求道:“梁三娘娘,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奴才罢!奴才和妹妹没有完成您的交代,反倒被那英国公夫人算计了,现如今我那可怜的女儿生死未卜,求您大人大量,饶了老妇人罢!”说罢砰砰叩起头来。
那老妇人也哭嚎着哀求,“梁三姑娘,求您大度放了我们两条贱命回去我们娘俩就给您立长生排位!在菩萨前供养七七四十九天!”
静和觉得脑中一丝乱绪飞过,却整个人混沌起来,紫瑛也着实吃惊,大声呵斥,“你们胡吣些什么!仔细污了我家主人的耳!”
那老妇人本就惊吓过度,如今见那女主人脸色铁青,她身边的丫鬟更加火冒三丈,心里更是又惊又怕,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思考辨别,只是磕头求罪,嘴里胡乱说着:“是您找到我们娘俩,说我那苦命的连娘曾在国公爷的军帐中伺候过,便让我们谎称是国公爷的亲戚,趁着国公爷不在,国公夫人羸弱,逼着英国公夫人认下我那小外孙,您还说到时候您会过去帮衬,只要英国公夫人认下了,英国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我们就跟英国公府攀上了亲戚,将来锦衣玉食,享用不尽的。只可惜我们没有那个命,被英国公夫人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