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万里无云,正是暖阳高悬,不再炎热却也不觉得冷的好天气。
到了沈万选定的一家咖啡厅,直接进了他们已经订好的单间。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生了一张分不出年龄的娃娃脸,身材火爆到让人流口水的同时,又有一分少女的清纯,实是那种上得了厅堂又入得厨房的优质美女。
听说白蒙是约见的是沈万,老板娘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似是惊讶白蒙的年轻和平凡。能让沈万亲自见面的人,而且还早来相等的人,不是已过少年的一方豪客,便是飞扬跋扈气焰滔天的权势子弟。
白蒙两样都不占,让和至今未娶的沈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情愫的老板娘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款动腰肢亲自带路,把白蒙领到了一间最深处的幽静单间。
进了这单间,白蒙有一种这间咖啡厅内藏玄机的感觉。不说华贵,但是却有一种清静气。干净的素白屏风竟无一字,给人一种空旷钓雪的深远意境。转过屏风,是挑高五米的开阔房间,足有五十平,却只有一张小小圆桌,旁边置了一个三脚小书架,随意的放着几本类似《菜根谭》《世说新语》之类的旧书,其余皆留白,只对着主位处写了一幅画,写着一句话。墨笔,颜楷。
此心拖泥带水,是人生最苦处。
字古拙无锋,却力透纸背。白蒙虽不懂字,看到这字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种恬淡到深远,反而越来越浓,浓到极处反而只剩下无奈的一点洞明。
沈万和杨旬两个人已经在桌子边上等着。沈万穿着一件中式长衫,倒是显得他那平凡的面容有种中国古代乡绅的感觉,微微发福的身材正相配。
杨旬西装墨镜,身杆挺得笔直站在沈万背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威武非凡,衬得乡绅也有了种隐藏在绵羊中的恶狼味道,带着那么一股彪悍的气势。
沈万看白蒙在看墙上的字,不由笑了起来:“小静虽给了这间屋子,说随便布置,却偏写了一幅字挂在这里,要我每次来都看一看。看得久了,反而真的懂那么点味道,却更加放不开了。”
这话说得有些古怪,白蒙不太理解。不过倒是听出这字是出自咖啡厅老板娘之手,有些讶异。这字动笔厚重凝实,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写得出的。
被沈万喊作小静,老板娘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看直直的向墙上撞去,谁知道见面竟然内有一个小隔间,只不过里面也刷成了白色,不到近处看不到。
她拿已经烧的水泡了一壶咖啡,对白蒙一笑,说道:“二位老板慢谈。”就出去了。从头到尾,没有和沈万说一个字,可里面一点味道,却连白蒙这个没有正经恋爱的初哥都看出一点味道。。
见白蒙一脸八卦好奇神色,沈万也不隐瞒,直笑道:“我不是渡城人,初到时就是一个打工的。有小吃店打架认识,那伙人叫来了一方看场子的,那个人就是小静。打了几架,反而成了知己,无话不谈的那种。后来我娶了一个可以让我少奋斗三十年的女人,小静玩够了收心就在这里开了一间咖啡馆,嫁了一个安份守己的老公,每天按点工作,为他做好一日三餐,后来有了孩子,辞了工作做全职奶爸,是个好男人。”
沈万三言两言讲完了两个人的故事,三五句话,还有一半是讲老板娘的老公。没有听到什么旖旎故事,白蒙有些不满,咋舌问道:“沈老板,您这敢做敢为的人,就这么简单?”
白蒙一挑眉,似老板娘这么漂亮的人,而且看起来比沈万要年轻十岁,两个人之间还有那么点意思,实在难以想象没有点那个意思。
尤其是听说一个年轻时可以上街打架的女人,嫁了个老实过分的老公,见了旧情人留一个单间,真没事?白蒙可不信。
沈万哈哈一笑,点了一支烟递给白蒙,白蒙摇手表示不抽。沈万当下也要收起。白蒙连忙道:“您抽,我不介意的。”
沈万犹豫了下,还是把烟点了,长吸一口足有三分之一烟变成了烟,久久才吐出,似乎要体会那种辛辣在肺里的感觉。。
他一弹烟灰,浅笑道:“你们现在年轻人也许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看得太重或者当终极目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也许你不懂,等你有一天看到一个女人就想放弃什么恶事时,也就明白我现在的想法。她有她的日子,我有我的道路,越行越远就干脆不要扯到一块去,现在有一个可以相对而坐不尴尬的见面,就是她偶尔落点怨气,也还有点少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