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起了一头血流满面的巨兽!
此时他的发髻散乱不堪,口鼻中不断的渗出血来,眉骨也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显然被摔的不轻,但是他眼中的杀意却是前所未有的浓烈!
他恨不得生撕了这小子!
相扑手猛然的若受伤野兽一般嘶嚎起来,骤然发力,一把将擂台直接掀起大半,那十五公分厚的护垫被他撕得粉碎,那护垫下的木板被他一击而断!
那剧烈的颠簸将信直接掀倒在地,但是他不怒反喜,他桀骜的大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不娘炮的样子!”
若是之前,相扑手也许会勃然大怒,但是现在对于信的杀意已经充斥了他的大脑,他咬着牙并不说话,忽然一肩膀重重撞在擂台四个支撑点的一个上!
那小腿粗细的钢管顿时哀鸣这扭曲变形!
然后他两手高举过头,猛然拍击而下!
轰!
坚固的擂台顿时直接坍塌掉大半,站在上面的信就若怒海狂涛中的一页扁舟,哪里抵挡得住,顿时摔成了滚地葫芦,而他滚来的方向正是已经被杀意和痛楚刺激得几欲疯狂的相扑手!
看着滚来的信,相扑手狞笑着一把抓去!他下定决心,要把这小子蹂躏成一滩狗都不吃的碎肉!
但是却愕然的抓了一个空!
原来危急关头信一把抓住了一根断掉的护栏,险险的躲过了这灭顶之灾!
相扑手又是一爪抓来!
信就地一滚,那一抓顿时将他身下的木板直接拍断!
“再跑呀!你再跑呀!”相扑手疯狂的大笑着,却忽然向后猛然退开!
信的心中顿时升起极其不妙的感觉,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拉开距离的相扑手直接轰然撞击在了擂台的另一个支撑角上!
这家伙就像是那种老式的蒸汽式火车头,看似笨拙却无坚不摧!
本就破败不堪的擂台顿时直接塌成一个45°的锐角,信再也没办法在上面躲避,直接滚落下来,那相扑手登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他终于抓到了这奸猾狡诈的小子!
在他怒吼着就要将这小子举过头顶再重重砸下,好好体会那肝脑涂地的感觉之际,信的两条腿忽然如铁箍一般死死的夹住了他肥壮的脖子!
那两腿就如不断收紧的绞索一般,相扑手的眼前顿时一阵阵发黑,但是信也不见得好过到哪里去,相扑手那蒲扇般的手掌也险些捏碎他的喉骨,他只得将抓住他手腕的双手,转移到了相扑的两侧手掌上,以此来减缓压力!
但是别忘了,相扑此时还有一只手空着,他呼的一掌就拍击在了信的肋间,信顿时喷出一股血来!
相扑手小眼睛里满是凶残和快意,他喘息着说道:“现在你可以交待遗言了!”
信强忍着肋间上的剧烈刺痛,硬是将相扑手的手指掰开一些,然后桀骜无比的说出一句他埋藏许久的话。
“钓(鱼)岛是中国的!”
相扑手不由愕了一愕,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擂台上的灯光忽然猛然熄灭!
就在陷入了黑暗的刹那,信眼中凶蛮一闪,手上骤然发力,一举掰断了相扑手三根手指!
十指连心,相扑手顿时惨呼一声,一掌将信直接打得飞出数米,再地上依然余势不止的滑行到墙边!
待到信勉力坐起,他不仅面色惨白若纸,肋骨也断了两根,一口鲜血直接涌上喉间,信死死的捂住了嘴,居然将那股翻腾的闷滞之意生生的压将下去。此时这里不仅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喘息声也被刻意的压低,两人都竭力的试图在隐藏住自己的情况下先找到对方,信甚至直接眯上了眼睛,他可以夜视,此时的黑暗对他毫无印象,但是他依旧谨慎,甚至遮住了眼睛,就是以免相扑手发现他眼中的淡淡红光。
一时间这里显得黑暗而寂静,两人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敌人身上,哪怕外面传出的枪声和尖叫哭泣从隐隐约约到越来越近,也是恍若未闻!
信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相扑手,心中下定决心要把他的生命留在这里,这无关私人恶缘,这是民族仇恨,相信那相扑手必然也是如此想法!
所以现在的局面注定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