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站在阁楼外,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吱。”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张蜡黄的脸庞,年约三十左右,淡眉小眼,神态中带着几分倨傲和不屑:“找谁?”
穆山对着门中之人抱拳道:“师兄,我是刚来的弟子,想请问……”
那人不耐烦的问道:“刚来的?你父亲是谁?现居何职?”
穆山被问的一窒,明白自己应该是撞上了徐庶口中的世家子弟了,当下眉头微皱,就想转身离开。然而阁楼内忽然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却让穆山停住了脚步:“山羊胡,你又在欺负人了?”
那人听得屋内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回头吼道:“曹阿瞒,你要是再敢随便给我起外号,小心我跟你翻脸。”
“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吗,谁让你的胡须那么像山羊胡。叫着外号才能显示咱们两的亲切,不是吗?”
穆山听着屋内的调侃,再借着微亮的烛光细细的打量着那人,其颔下的胡须又短又尖,可不正像山羊胡吗。
想到此处,穆山不禁偷偷一笑,对于那人的厌恶感也稍稍减少了一些。
“笑什么,你这贱民也敢笑话我!”山羊胡听到穆山的笑声,登时勃然大怒,回身揪住穆山胸前的衣襟,抡圆了拳头照着穆山的脸颊打去。
“哼!”别人或许会怕那些高高在上的高官,然而穆山便是面对上古神明也敢力争到底,更何况区区一个世家子弟。当下左手微抓,紧紧的扣住山羊胡的拳头,微微用力,疼得他杀猪似的惨嚎起来。
穆山双眼微眯,满头的白发微微起伏,浑身杀气骤然怒放,便想让眼前高高在上的山羊胡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杀气……。兄台,还请手下留情!”
依旧是先前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短小的身影从屋内窜出,站立穆山身前,郑重作揖道:“公路只是一时顽劣,并非恶意,还请兄台高抬贵手。”
穆山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冒出来的身影,只见来人光着膀子,胡须细密,身材矮小,面目稍显丑陋,然而一双眼睛,却格外的犀利明亮,让人不敢直视。
“既然阁下开口,一切好说。”穆山松开了抓着山羊胡的手,道:“请问师兄尊姓大名?剑宗内普通弟子的寝室又在何处?”
“在下曹cao,字孟德。这位乃是司空袁逢之嫡长子,袁术,字公路。两位今晚虽是稍有冲突,然而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吗。”曹cao曳了一下袁术的衣襟,道:“你说对吗,公路。”
“哼!”袁术恶狠狠的瞥了穆山一眼,转身步入阁楼内,砰的一声将房门关闭,把曹cao和穆山晒在房门外。
“呵呵,不必理他,家世太好,难免有点目中无人。虽然平时有点小恶,但是本心还是不坏的。”
曹cao吃了个闭门羹,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道:“看来今晚我得在外面过夜了。走吧,我带你到寝室去,顺便跟你挤一晚,你不会介意吧。”
曹cao光着膀子,一手搭在比他高一头的穆山肩膀上,自来熟的说道:“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哦,你叫我孟德就行,或者是跟山羊胡一样,叫我阿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