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璃的表情,顾臻愈发气结了,“取下来!”
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若取得下来我早取了!戴着它也是很碍事的。”
顾臻不信邪了,抓住阿璃的左手,掰了掰,无论他以什么方向何种力度,都无法将这枚戒指撼动分毫,就像长在阿璃手上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
顾臻听得阿璃的声音有些怪异,抬头看她,只见她皱着眉头,手指被自己磋磨得泛红发肿,想必是疼了。
顾臻立刻松手,捂住她的手指,道:“是我没注意力道,是不是伤到你了?”
阿璃看着他不说话。
顾臻暗吸了口气,问她:“你可认识南诏人?”
“罗炤么?”
“我说你在嫁给我之前。”
阿璃摇头,非常肯定地回答:“没有。”
南诏有很多山寨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种蛊啊,下降头啊,说不定阿璃手上这个是个邪术。
“你手上这东西不像个好东西,必须把它拿掉!”顾臻信誓旦旦地诱哄道。
阿璃看了又看,这戒指是有些邪门,但是,“它其实也救过我几次性命的。”
顾臻懵,嘴唇张了几次,才道:“以后有我,你便不需要那些邪门歪道保护!就这么决定了!夫为妻纲,你得听我的!”
阿璃被他这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你若取得下去便取吧。”
顾臻折腾了一宿,试过最锋利的匕首,试过剑刃,也试过各种润滑的方法,除了让阿璃的手指更红肿外,并没有什么用处。
怕真的伤着阿璃,他只得收手。
自从李吉宣布纳江家两位小娘子为侍妾之后,找过江瑶两次,都被江瑶拒绝了,自此便再也没来找过江瑶。
如此下去,江瑶几乎能够想见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孩子她如今已经两月,她想要留下来,但要瞒过别人谈何容易?
队伍在野外安营寨扎,江瑶将自己洗漱了一翻,决定去见李吉。
当时江婉正在伺候李吉用饭,看见这个姐姐撇了撇嘴。李吉一边用刀切割着皮逻阁送到他帐中的羊肉,一边看她,也不说话。
江瑶上前行了跪礼,李吉没叫她起来,她便一直跪着,一动不动,那幅倔强模样颇为招惹人。
“出去!”
江瑶闭了闭眼,起身欲走,谁知道又传来声音,“没说你!”李吉转头看江婉,江婉本还在幸灾乐祸,见得这眼神,这才知道李吉驱赶的是她,脸上笑容便僵得十分难看,偏又违逆不得,只得退下,经过江瑶身边时,还狠狠剜了她一眼。
江瑶知道早就被这个妹妹给嫉恨上了,除了心冷外,也没多少感觉。如今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还去担心别人做什么?说不定这个好好巴不得她被太子处死呢。
“过来!”李吉招手。江瑶乖乖跪坐到之前江婉的位置侍候他吃饭。
俗话说饱暖思□□,李吉酒足饭饱,看着面前美人便越发难以压抑,斜身往榻上一趟,道:“知道该做什么么?”
江瑶有些迟疑,早准备好的说辞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道:“奴婢身上不干净,怕殿下晦气。”
李吉眼眸一冷,“上次你拒绝孤也是这个托词,这都多少时日过去了?”
江瑶跪地磕头,“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只是上回恩宠过盛,大概是扰乱了经期,才会……”
李吉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江瑶硬着头皮将衣服脱了给他检测,李吉干涸那么久,哪里受得她这般刺激,“只是一点点而已,不碍事。”
“可是,若不调养好,以后无法为殿下绵延子嗣,岂不是奴婢的罪过。”
李吉笑:“绵延子嗣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江瑶当即一凉,所以,这个男人娶她们回去,不过只是玩玩?
李吉可不会体谅她这些多愁善感,直接扑了上来,江瑶怕他乱来,赶紧将他按在榻上,故意放低声线,伏到他胸口,微微吐出热气,道:“就让奴婢服侍殿下吧。”
江瑶的手法李吉最是喜欢,便放任她为所欲为,很快便沉浸在欢愉里,无法自拔。
直待吃饱喝足,李吉才一边摩挲着女人柔嫩的肌肤一边打听,“我见江璃手上有枚戒指,跟南诏王的十分相似,你可知道那戒指从何而来,她以前可与南诏王见过?”
对于这件事,江瑶也是一头雾水。
“奴婢只知,她回到江家时就戴着了,其他的也是不知。”
陆焕之那个穷酸可买不起这样的戒指,莫非在北边时发生过些什么?陆焕之与阿璃合离莫非也跟此有关?
陆焕之曾经为了阿璃连清河公主的婚事都敢拒绝,断不会轻易合离,难道是阿璃出行出了墙,那戒指是奸夫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