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看看他!”站在谢永华窗前的覃光臻这时瞥了一眼聂天,朝谢永华说道,“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我在这边说事呢,他听都不听,居然站在窗口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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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这才回过头来,朝覃光臻说了一句,“行了,你说了一大堆,无非不就是你的赌场被人扫了,怀疑是我让人干的么,我现在承认,的确是我让人去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看看,你看看!”覃光臻见聂天一口承认了下来,立刻朝病床上的谢永华说道,“老爷子,您听听,我可没有诬陷他吧,他都亲口承认了!”
谢永华躺在床上,脸色很是苍白地朝着覃光臻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到楼下等着去吧!”
覃光臻还想说了,却见谢永华脸色一沉,他也不好再多言什么了,瞪了聂天一眼后,闷哼一声出门下了楼。
“聂天!”床上的谢永华看着聂天,这时问道,“本来既然我已经把所有事都交给你去处理了,就不该再去问你,但是光臻是老覃的儿子,我和他有过过命之交,他将那家当场据为己有,其实也是我默认了的,你这么做,我怎么对得起老覃?”
“老爷子!”聂天则做到谢永华的病床前说道,“你和老覃是你和老覃的交情,他儿子是他的儿子,这件事本身就坏了规矩,当年你念及旧情,让了老覃一条生路,按理说,他这么多年靠着那家赌场也赚了不少钱了,退下来之后就应该给你一个交代,他反好,和你说都不说一声,就把赌场又传给了他儿子,尼玛,还当是过去封建社会呢,封个侯就世袭罔替啊?”
谢永华沉吟地看着聂天道,“毕竟只是个例……”
没等谢永华说完,聂天立刻就说道,“规矩就是规矩,国家有国家的法律,白道有白道的规矩,我们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今天在这边开个特例,那么其他人就会效仿,长此以往,老爷子你当年打下来的江山,岂不全是送人情送了,你直接让你那些老弟兄几个的儿女都来和你分分帐,以后各做各的不就好了,你又何苦找我过来帮你!”
谢永华听聂天这么一说,顿时一阵沉默,从某方面聂天说的没错,当年自己就是太讲交情了,好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那帮兄弟也的确有些不像话。
加上自己当初选了张伟东做继承人,那个家伙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对这些老前辈表面上说是更加尊重,其实不过是更加放纵他们而已。
“你怎么做我不会干预!”谢永华最终长舒了一口气,朝聂天说道,“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对光臻?”
聂天则朝谢永华说道,“我听说当年老爷子哥几个拜把子的时候,是定过一些规矩的,覃家父子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必须按着规矩来!”
谢永华则苦笑着一声,朝聂天说道,“说易行难,这些事要是那么容易做,我就不会等到今日了,给别人东西容易,再往回收,难喽!”
“所以!”聂天朝谢永华说道,“必须从覃光臻开始打住这种风气,这些年来,这些家伙表面上还是东城的势力,其实早已经各自为阵了,我们管不管他们,时日长久之后,他们势必也都会去另立山头,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典型,杀杀他们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