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他找我做什么?”周启心中一阵嘀咕。
别人不说,司徒王允他可是记忆深刻。在三国演义中,正是这人利用貂蝉的美色设下了连环计,离间了董卓和吕布,使得吕小强同学冲冠一怒为红颜,杀死了董卓。
周启微一点头,跟随家将快步走到了车前。他刚走到车身前,就看到车帘一掀,一位头戴华冠身穿朝服的长者从车中伸出头对他微微一笑,招手示意他上车说话。
周启略一犹豫后便抬脚上车,不论对方想做什么,一听之后自然明白。
“呵呵周将军勿要多疑,昨日朝中之事,允已有耳闻。素闻将军勇武,此番平定黄巾之祸全赖将军手刃贼酋,今日有幸在路上偶遇,便贸然邀将军一见。”王允捻须微笑,双眼上下打量一番周启,开口缓缓说道。
“得王大人邀见,周某不胜荣幸。大人相邀,不知有何吩咐?”
“好!周将军真乃爽快之人。如不嫌弃,前方不远便是王允府邸,何妨到府中喝酒一叙?”
听他这么一说,周启脸上欢喜,心中却是一囧。貌似你邀吕小强进府的时候也这么说的吧......
“恭敬不如从命,王大人相请,周启怎敢推辞。”
车行了没多久,便即停下。随着家丁开启车帘,周启当先下车后,扶住了王允,跟随在他身后一路步入了府中。
来到中堂分宾主屈膝坐下。便有婢女和仆人奉上了碗筷酒盏。没多会儿工夫,周启面前的案桌上便摆满了一桌子菜肴。
“今番巧遇将军,王允心喜,将军请满饮此盏。”说着王允从身旁盛酒的缶中舀起了一碗酒,一口喝下,先干为敬。
这时代的酒度数不高,周启昨天在未央宫就曾喝过。以他的体质,喝上几十斤都没事。当下也不客气,一口将盏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话说这感情深,一口闷是不是这时候传下去滴?
两人互相敬酒,连饮了数盏。
不过多时,屋中酒意渐酣!
当王允再次端起酒盏时,却停在了半空,双眼带着醉意望向周启。
“不知将军对当今朝中之事有何看法?”
周启心中一笑,看样子正题来了。轻轻将手中酒盏放在桌上。
“让大人取笑了。周启一介草民,入朝未深,怎有什么看法。”
“呵呵,将军自承根基浅薄,自古有云,孤掌难鸣,入朝为官正是需要助力之时。允闻将军昨日入宫,先拒了张让等人相邀,今早又回了何进大将军之请。但不知是何缘故?”
周启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你丫不去查水表真是可惜了。略一思索后,口中作答。
“周某本为国尽忠而来,自请戍边,非是鹤立孤群。实乃不愿掺合到这朝堂相争当中。还望大人明鉴。”
王允闻言,脸色一正。
“周将军此言差矣。自古一入朝堂庙门,渊深似海。当今朝野上下宦官专权,外戚干政,将军纵使存了洁身自好之意,天下之大,又能躲往何处?”
周启心念一转,听这么一说,王允应该是属于朝中保守派。从古至今,拉拢一派,打压另外一派,是斗争必不可少的环节。既然这样,何妨给他下点猛料?
“大人以诚相见,周启也不矫情。当今十常侍跋扈嚣张,悖先祖宦官不可干政的遗训,欺上瞒下,祸乱朝纲。周启虽是一山野匹夫,却不屑与此等宵小同流合污。”
“大将军何进做为外戚,虽有干政之嫌,不过他所仰仗的不过是陛下对其妹妹何皇后的恩宠,两害相比取其轻。张让等阉奴正如害群之马,腐肉毒瘤。如任由此等鼠辈祸害,这大汉江山迟早要亡在他们手里。”
王允一听,双目清明,哪里还有什么酒意!
“依将军之言,该当如何?”
听他口中语气平缓,却无法掩盖其中的几分激动。
周启哈哈一笑,双手捧起案旁盛酒的瓦缶。仰头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后,朗声吟唱道: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还请大人拭目以待!”
周启口中话音刚落,就听后堂中“啪”一声轻响,似有什么物件掉落在地。
王允听完周启一席话,面露喜色,听声音传来,怕周启起疑。开口哈哈一笑。
“貂蝉吾儿,可出来与周将军一见。”
随着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掀开悬挂的珠帘。一名身穿水色长裙,头上挽着堕马髻的绝色丽人莲步款款从帘后走了出来。
“义父。”
丽人口中一声轻唤,一拢裙角,娉娉婷婷地在王允身旁坐下。这才抬头,秋水般的眼波一瞟周启,嘴角嫣然一笑。
“没想数日不见,小女子如今却要称呼阁下一声将军了。”
“貂蝉吾儿,你与周将军之前相见过?”王允闻言一惊,偏头望向貂蝉出声问道。
“嗯,冀州战场相逢,女儿有幸,曾领教过一番周将军的手段。”
周启迎着貂蝉的目光望去,只见这大美女点漆般的眸子中隐隐有战意升腾,心中暗自腹诽。
妹子,咱能不那么记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