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是别驾张松!汝等安敢如此!”张松猝不及防,心中惊怒焦急,出声呵斥。
“张别驾别来无恙!”张松闻声抬头,只见前方,自军士身后走出一人,全身顶盔罩甲,正是军中从事张任!
“方闻城门传讯,言说别驾已经返转,主公特遣张某在此等候。来人!带张别驾银鞍殿内面见主公!”
张松一听,心中瞬间凉了半截。这张任既然言说是受差遣再此等候,难不成被靖南侯一语言中,刘璋真有加害自己的心思?心下忐忑间,已经被士卒架起,拖往了殿内仪事中堂!
待入得殿内,张松放眼一看,只见文武俱全,当中案几后,软塌上端坐一人对他怒目而视,正是刘璋!
“主公!臣一路昼夜兼程,赶来复命,却不知身犯何罪?为何要如此啊!”
“张子乔!某自问待汝不薄,汝为何要与那周启勾结,行这背主之事?”
“主公为何口出此言?但不知有何为凭?”张松闻言心中大惊。自己献图之事做的隐秘,绝不会泄露。刘璋如此反脸,定然有其他原因。一念到此,心中胆气顿生。脸上神色不变,急忙出声分辨。
“凭证?某且问你,提议修书劝和的是你,送信游说周启的也是你,如今那武陵军分作三路,沿途攻城略地。今晨得报!江阳已失!遂宁已失!哼!张子乔,想必汝早已于那周启暗通款曲,故行此瞒天过海之计来拖延时日!若非诸位将军提醒,只怕那武陵军到了城下,某还犹自未知!汝!安敢如此!”
“这!”张松顿时哑口无言。一是心中确实有鬼,二来,刘璋所言种种,无论怎么看,自己都脱离不开嫌疑。
“哼!汝不曾言说,必是自知事情败露,分辨不能!来人!将张子乔推出去,斩!”
“主公!万不可如此啊!如今大敌当前,岂可轻杀大臣。莫不如暂时将之押送牢中,详细审问。”
张松与刘璋同时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乃是法正。
“孝直(法正字孝直)无需多言!某意已决,此人断不可留!但有再敢求情者,与张子乔同罪!”
两侧文武纷纷对望,不敢言语。心中纷纷暗想,若是当日剿灭流匪,踌躇是否请那周启入川时,主公有如此果决,事情又何至于到此地步?
“刘璋!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汝自理政川中,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如今武陵军逼迫,兀自优柔寡断,迁怒于人!哈哈!某自负才学五车,只恨失之心切,落得如此下场!如此某先走一步!只在地下等你!”张松自知今日无幸,不禁怒目相向,张口大骂!
“来人!快拖出去!”
刘璋听到他口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字,目光一阵闪烁。脸上恼怒之色更甚,忍不住拍案而起!
片刻之后,自有军士手持托盘,呈上了张松的首级。刘璋注目一望,只见血淋淋的六阳魁首之上,双眼未闭,兀自怒目而视。忍不住心中慌乱,急忙下令将之收敛。
两侧文武但有心思细密的,见他此刻神情,心中已然猜出了真相,张松实乃被迁怒而死!一时间不由人人齿冷。
一日后!
前往南路迎敌的吴兰,雷同二将,为夏若冰所擒,在老将严颜一番劝说下,当即归降!
又过得一日,孟达,霍峻,在资中(今资阳市)为黄月英所败。大将孟达被生擒。中路通往成都道路,自此再无阻碍!
而同一时刻,周启则取下了绵竹。以他这时候的属性,加上四兽吞天铠提供的加成,等闲历史名将都不一定是对手,对上一群大众脸,自然不再话下。不但擒下了大将李严及其副将刘璝,冷苞。有洛神甄宓吹奏玉笛妙音,更是令2万川军闻声归降。而乱军之中只独独走了张任一人。
此刻阻挡在前方的便只剩下雒城(今广汉)。一旦雒城被拿下,成都北面再无险可守。
周启借用《神军策》加成,费了一番唇舌,劝服了李严。又由他劝说刘璝,冷苞二将携手一同归降。自此,周启入川以来又添三名可独自领军的大将。
见周启忙于安排军中事宜,甄宓左右无事,难得云开日出,她迷恋此间美景,当即乘着熊猫坐骑,怀抱囚牛,独自一人登山览胜。
虽时值深秋,蜀地草木未绝,且山中多竹,连绵一片,却如春夏时一般苍翠。林中溪水潺潺,落石叮咚。多有来此过冬的候鸟出没,鸣声婉转。如没有鼓角争鸣所扰,直如人间仙境。
甄宓闲适而行,离城渐远。一路偶尔想起在昆仑镜中湖底与周启热吻相拥的情景,却每每令她面红耳热不已。
眼看到了山顶,妙目流转间,尽是如画美景,甄宓心中不由暗想:
“若是周郎在此就好了。”
然而她心中念头还未落下,突闻身后传来轻响,暗喜之余忍不住回头观望。
怎料视线中,不见她心中所念的周郎,只看到两名装束奇异的陌生男子,正一脸迷醉地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