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也真是够可怜的,年幼的儿子摊上了这种病,想想都有点吓人。
冷不丁的,突然就能藏着把尖刀,对亲娘亲爹下毒手。
说不准,什么时候被自己儿子杀了都不知道。
“这次检查的结果如何?精神还是正常吗?”李权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这次倒是有了新发现。在川省精神病疗养院请谭教授给我儿子做了全面检查。包括神经系统检查,以及抽血化验,查看是否中枢神经被感染。甚至就连肝、肾都做了全面检查。后来发现我儿子的中枢神经并没有受到感染。
肝、肾功能也正常,并无病变或感染。
只有当我儿子发病时,脑电波才会出现明显异常。
最终,谭教授诊断出我儿子很可能患有间歇性神经病。当场就给我儿子开了药,并且留院观察、治疗。钱花了不少,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可是我儿子的病情始终未见好转。
眼看在川省是没什么希望了,我带着儿子前往京城求诊。
同样没什么效果。
在京城,我听说惠尔医院在今年的全国医术比赛中拿了第一,在多个医学领域都非常出色。于是立刻前来惠尔医院求诊。”
秦先生一口气把大致情况讲述了一遍。
他为了给儿子治疗,真是操碎了心。
花费的金钱肯定也不少。
“我先给您儿子把把脉,看看身体情况。”
那么名医、教授都治不好这个男孩的病,李权对自己的医术再自信,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先看看情况再说。
“魔鬼,魔鬼,你别靠近我……”男孩用惊恐的眼神瞪着李权,不停怒吼,挣扎。
好在这个男孩被绑在病床上,不然恐怕没哪个医生敢给他看病。
“秦先生,您的儿子做血液检查时,有排查过狂犬病吗?”李权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男孩得的是狂犬病。
这个病可是号称死亡率100%。
目前,全世界都只有三例感染了狂犬病后幸存下来的病人。
他们虽然活下来了,但是预后非常差。
已经无法再成为正常人。
而且因为没有权威机构检测与公正,那三例幸存者是否真的感染了狂犬病,也没有得到证实。
以人类现在的医学水平,感染狂犬病,仍然没有特效药。
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疫苗。
不过即便打疫苗,也不是百分百有效。
“已经查过了,可以排除狂犬病的可能。已经有两家大的三甲医院都做了这方面的排查,医生明确表示不是狂犬病。”
秦先生严肃的回答道。
“只要不是这个病,至少还能想想办法。”李权微微点头,开始给男孩把脉。
由于男孩的情绪非常激动,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李权不得不让人找来眼罩,把男孩的眼睛蒙住。
脉洪数,按之弦急。
查到这个脉象,李权的心头微微一突。
脉法中有这么一条。
脉洪数,按之弦急者,当发瘾疹。假令脉浮数按之反平者,为外毒,宜清之;脉数大,按之弦直者,为内毒,宜升之,令其外出也。
眼下这个男孩的脉象属于前者。
也就是说,这个男孩的病应该是外毒。
很多人认为外毒就一定是中毒,或者狭隘的认为外毒就是皮肤表面上的毒。
如脓疮、肿包等。
其实这是不正确的。
外毒包括很多方面,可以是毒素中毒,也可以是邪热发于表,又或者湿热发于表,比如湿疹等等,都属于外毒。
另外,中医认为外毒就是不伤及五脏六腑的邪毒,均视之为外毒。
“这个男孩明明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怎么脉象却是外毒呢?”李权百思不得其解。
纵然诊治过的病人已经有很多,遇到的疑难杂症也不少见。但是这么古怪的病征,李权还是头一次见。
先看看这个男孩的身体表面是否有脓肿之类再说。
“把他的衣服脱了,我要检查一下他的身体表面。”李权现在给病人诊病,完全就是主任医师级别的待遇。
备皮、插管之类的事情,已经不再需要他去做。
直接让护士、实习医生、助手去做就行了。
“我来吧,免得孩子抓伤你们。”秦先生对医生倒是挺敬重,抢着动手把儿子的衣服脱掉了。
儿科的女医生居多。
那些结过婚的女医生,一个个表情淡定自若。
秦霜与两位很年轻的小护士,均是表情扭捏,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们的目光也是东张西望。
不敢看着病人。
只能说,她们没有进手术室历练过。
在手术室里面,管你男人还是女人,在医生眼里,就只是个病人而已。
“孩子的背部怎么有这么多疤痕?”李权问道。
只见男孩的背部有着大片的疤痕。有新的,有旧的,凌乱无比。
“我儿子老说背上痒,然后忍不住就会用手去抓。有些部位手够不着,他痒得受不了,就发脾气,满地打滚。我们看着心疼,就给他买了专门用来抓痒的小钉耙。”
秦先生说完,还真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竹子削制成的小钉耙。
隐隐可以看到钉耙的齿上不有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看来这个男孩是中了毒,而且很可能是皮肤方面的毒素。”李权经过推断后,做出了这样一个诊断结果。
【你成功施展了望诊术与诊脉术,技能点+10.】
李权的两门诊断医术同时各加了10技能点。
他的心中暗喜,看来诊断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