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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杨逸大喊一声,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他虽然没有穿官服,但也算得上是久居上位之人了,仪态中自有一股凛然之威。
那胡姓锦衣男子上下打量了杨逸一番,摆摆手让自己的几个随从停下手,赵大赵二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赌。
杨逸示意暴跳如雷的赵偌以及余家母子不要说话,然后向那锦衣男子走过去。
那锦衣男人见他逼上前来,立即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逸淡淡地答道:“问别人姓名时,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爹连这基本的礼节都没教你吗?”
锦衣男子那几个不知死活的随从听了这话,顿时怒声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老爷的名讳是你能问的吗?看你是个读书人,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连你一起打。”
杨逸笑了!
真没想到在东京城里,还能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玩性。
他似乎被吓着了,老老实实拱了拱手问道:“常言道明人不做暗事,在下杨帆,这位大官人可否赐下名讳啊?”
杨凡?没听说过,那锦衣男子见他前倨后恭,顿感不屑,冷哼一声根本懒得答他。
旁边的仆役代为答道:“说出来吓死你,知道南衙谁的官最大吗?哼!还不快滚!信不信我一捧子把你打成残废?滚滚滚!”
南衙也就是开封府衙门,因为开封府衙门在御街千步廊的最南面。自成一坊,东京百姓都习惯称之为南衙,南衙最大的官是开封府尹。三品的高官,可以直接面君奏事。
现在的府尹叫胡宗愈,这位锦衣男子也自称姓胡。明白了,难怪这么嚣张!
杨逸神情大变,怕了,他退回到赵偌身边,先扯了扯赵偌的衣角让他别出声,然后说道:“小偌子,身上带多少钱了,赶紧拿出来。这闲事咱们管不起,赶紧赔钱走人。”
听了杨逸这话,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传出一片嘘声,开始七嘴八舌地讽刺起杨逸来,说得多难听的都有。
赵偌一时没能理解杨逸的意思,他的手下被打了,现在还让他拿钱买平安。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立即跳起来嚷道:“大哥,我管他是谁,咱们用得着鸟他吗?赵大赵二打不过,小弟立即叫人来就是。今个儿不把这贼厮鸟打趴下,小弟我就不姓赵…….”
杨逸冷冷一瞪,低吼道:“行了,你再罗嗦信不信我先揍你?照我说的做,拿钱,大块的银子,越多越好。”
被他这么一吼,赵偌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对赵大赵二吼道:“没听我大哥说的吗?还不赶紧把身上的银子给掏出来!”
赵大赵二被打得手差不多断了,疼得直哆嗦,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身上的银子,杨逸一下子就看上了赵大掏出来的那块大元宝,拿起来试试,够沉的,拿这赔给姓胡的他应该没话说了吧?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胡大官人,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请胡大官人喝杯茶吧!”杨逸拿着银子走上去,围观的百姓嘘声一阵高过一阵,纷纷笑他是软蛋!
那胡大官人望着他的眼神也更为不屑,就象望着一只脚下的蚂蚁,杨逸似乎恬不知耻,笑容满脸,旁边的仆役正想过来接过他的银子,杨逸突然一挥手……
“啪!”
这声响够清脆,够响亮,够悦耳,够动听,四周的嘘声顿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一样,因为随着杨逸手臂突然挥出,那块元宝狠狠地砸在了胡大官人的面门上。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那胡大官人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面门蹲了下去,鲜血从他手指缝中往个冒着。
杨逸的笑容更加灿烂,恍然大悟地说道:“没想到胡大官人喜欢喝红茶,好吧,那在下就再请胡大官人多喝点!”
杨逸说完手上的银子再次狠狠地砸了下去,啪……啪啪…….
“你不是要那小娘子赔你一万贯吗?我一起给赔了吧!够了吗?够了吗?还不够是吧?”
啪!啪啪….
杨逸看上去文质彬彬,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拿着一碇银子不停地往那锦衣男子头上砸,一砸一个包,一个包一片血,这几乎就是往死里打;
我砸!我砸!这东京城里,如今连端王赵佶见了咱都要避开三条街,你丫的谁不好若,惹到咱头上来,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嘛!
杨逸砸得那叫一个爽,啪啪声夹杂着那姓胡的惨叫声,真个是又痛又爽!
那姓胡的被砸得哀嚎不绝,鲜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来滚去躲避着。
第一次见这样拿银子砸人,围观的百姓真是大开眼了,惊呼不断,这下再没人笑杨逸是软虫了。
几个发愣的仆役被姓胡的哀嚎声惊醒过来,立即大骂着扑上来,杨逸手上的银碇往当先一个掷去,啪的一声打在那厮的鼻梁上。
那厮顿时惨呼一声捂脸蹲下身去,杨逸早已扑上去抢过他手上的短棍,向其他三个杀上去。
看得热血沸腾的赵偌也不管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老大在前面打架,做小弟的同岂能袖手旁观?冲!他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便打架多了,总有些狠劲,也不知从哪里抢来半篮鸡蛋,往那三个仆役脸上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