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一并让到底,段和誉接着投,他手法好些,十中其三,轮到李唐投时,第一箭就投中了,瞧他那手法极是娴熟,还真是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啊。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他又连投中了五箭,前后共投入六箭。这离着七八步远,壶口又只有碗口那么大,李唐投壶水平在文人当中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了。
章瑶他们兴灾乐祸地叫道:“杨叔,该你了,嘿嘿,你要耍赖也行,您想从哪个门出京?”
杨逸一言不发,接过苏家五郎递上来的九支箭,屏气凝神,如临大敌,紧张得手上都打颤了。
章瑶他们又哈哈大笑起来,结果杨逸一箭投出,咚的一声,箭直入壶底,所有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第二箭他仍是屏气凝神,只是这回大气也不敢喘的不光他一个人了,章瑶眼睛一眨不眨,眼睁睁地看着他第二箭投出,再次直入壶底,他不禁哀叹一声。
第三箭投出,章瑶变成了惊呼。
第四箭投出,章瑶惨叫。
第五箭投出,章瑶悲鸣。
第六箭投出,章瑶断气。
呃,说断气虽然夸张了点。但他嘴巴大张,两眼翻白,无声无息的样子真的很象断气之人。
杨逸睥他一眼,嘿嘿而笑,小样。爷射箭不行。并不代表投壶不行,凭着那一手投掷匕首的功夫,爷已经要了多人性命,投个壶算什么。
杨逸最后九箭全中。这样李唐输他三箭,段和誉输他六箭,章瑶最惨,他只投中一箭,等于是输了八箭。
好了。爷一年的俸禄算是赚回来了,哈哈哈………。
杨逸大笑回座,对苏东坡说道:“苏大学士,咱们今天也别吟诗作赋了,不如这样,咱们各说一个笑话,若是不能把席间众人都逗笑,则自罚一杯,反之。若是众人都被逗笑了,则众人各饮一杯,如何?”
苏东坡抚须笑道:“既然任之提议,那就由任之先来吧。”
章瑶输了钱,正郁闷着。听了杨逸的提议,他更是咬紧牙关,打算等杨逸说笑话时,自己坚决不笑。
众人都没意见。杨逸便轻咳两声说道:“在杭州时,我尝闻有位巧妇。嫁入门第二天,将饭端上桌,其家翁尝了第一口,出声赞道:这饭好吃,我能多吃三碗。
巧妇听到家翁称赞,立即答道:这顿饭是我做的哩。
家翁吃到第二口,只听咔嚓一声,家翁立刻叫道:哎呀,这么多砂子。
巧妇抢着答道:那是小姑淘的米。
家翁吃到第三口,说道:这下面怎么有股糊味?
巧妇这回答得更干脆:那是婆婆烧的火。”
众人听完,纷纷大笑起来,唯独章瑶强忍着,他双腮鼓腾腾的,活象只胀了气的大青蛙,俊脸憋得通红,众人见他这副样子,更是笑得直打跌。
杨逸用手点着自己的腮帮,对章瑶笑道:“小瑶子,何必呢,想笑就笑吧,笑出来就舒畅了。”
苏家五郎在一旁给章瑶打气道:“贤弟顶住,千万莫笑,大伙都笑了,如今就指望你一个人了,你可是大家的希望所在啊!”
苏秀不说还好,他这一说,章瑶噗哧一声,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杨逸哈哈一笑道:“各位,按规矩,你们可得各饮一杯,下一个就由苏大学士来了。”
没得说,大家都喝了,接着到苏东坡来说笑话,他略略想了一下说道:“有两家定有婚约,女家富,男家贫,男家虑其赖婚,率领众人抢亲,误背小姨以出。女家人急呼曰:‘抢差了!’小姨在背上曰:‘不差不差,快些走,莫信他哄你哩。’”
苏东坡说完,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杨逸觉得这样喝起酒来,可比吟诗作赋爽快多了,喝过了酒便又连连催促周邦彦。
周邦彦显然是早有腹稿,立即便说道:“有留客饮茶者至友家,友令子向邻家借茶叶未至,每汤沸,以水益之,釜且满矣,而茶叶终不得。妻乃谓夫曰:此友是相知的,倒留他洗个浴去罢。”
苏东坡刚端酒饮一口,听完周邦彦这笑话,口中酒水不禁直喷出来,弄湿了半边衣襟,苏家五郎更惨,酒从鼻出,呛得他连连咳嗽,杨逸嘿嘿笑道:“奉劝各位听笑话时,最好远离杯盏,小瑶子,该你了。”
等众人都饮过,轮到章瑶说道:“一人留客饭,只豆腐一味,自言豆腐是我性命,觉他味不及也。异日至客家,客记其食性所好,乃于鱼肉中各和豆腐,其人择鱼肉大啖。客问曰:兄尝云豆腐是性命,今日如何不吃?答曰:见了鱼肉,性命都不要了。”
众人又大笑,偏偏杨逸早听过这个笑话,忍住了,章瑶瞪着他问道:“杨叔不觉得好笑吗?”
“好笑。”
“那你为什么不笑?”
“傻孩子,这不因为是你说的。”
章瑶为之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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