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今晚会不会有刺客过来，就说夏大人现在那房间...也是正常人看一眼就肝颤的存在啊。

成帝从不觉得自己是一般人。

他听婵夏在边境查验的故事，对婵夏那手出神入化的验尸感兴趣，早就想看了。

今儿听于瑾说婵夏正在调查于瑭的死因，而且于瑾特别强调，是全身脏器都要查一遍，平日里难得一见。

这可把成帝激动坏了。

睡是睡不着了，搓搓无处安放的激动小手，在暗卫陪伴下微服私访来到了厂卫，就想见见“大场面”。

厂卫原本是没有解剖室的，是于瑾接手后，命人专程空出两间厢房，从排血水到通气，都是比照着现代解剖室做的，工具齐全，设施完善，解剖起来事半功倍。

婵夏来厂卫这么久，还是头回使用这间解剖室。

此时，于瑭已经被褪去全身衣物，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

婵夏穿好白色的罩衣，戴上口罩，有于瑾的支持，她连查验工具都提升了几个档次，跟她刚回来时自己鼓捣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

可在高档的设备，拿在手里，唯一的用途也只能是查验死者，正如躺在这台子上的，甭管生前是积德行善，还是于瑭这样的恶贯满盈，在婵夏和于瑾眼里，也只剩下死者这一个身份，而已。

婵夏刚拿起刀，就听外面传来一声。

“阿夏！朕来看你了！”

婵夏一惊，这声音？！

成帝兴致勃勃地进来，进来眼睛就是一亮。

“这就是于瑾说的，解剖室吗？！”

这哪里还有半分帝王模样，就像是孩子见了新奇玩具似的。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圣架来临，臣——”

“免礼!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看着真是有趣，可否给朕也来一套？这个面罩我也有兴趣。”

成帝看什么都觉得好玩，看什么都新奇。

婵夏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位主这时间不搂着他那些娇美如花的妃嫔，跑到这地方看人家开膛破肚的，图啥？

“陛下，如果您实在想看，改日臣挑一个不那么血腥的，再请您来好么？眼下的这具，我是要查全部脏器，甚至要开颅，陛下乃九五之尊，龙体金贵，实在是看不得这些。”

跟在成帝后面的四喜点头如捣蒜，谁说不是呢！

在宫里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奈何帝王他猎奇心重，谁也挡不住。

“就是知道你要开颅朕才来的，于瑾可告诉朕了，十分罕见！你快点开吧，朕就在边上看着！”

于瑾果然够意思，看看给他提供的这消息，多好啊！

“陛下实在要看臣也不拦着，只是陛下您得给我个特赦，回头看完了，不能怪臣和督主。”前世这成帝那么短命，不知道是不是跟追求刺激追多了有关。

成帝开眼心切，婵夏一说他马上就同意了。

在婵夏的要求下，成帝和四喜公公换上了全套防护服，一切准备就绪。

婵夏把于瑭的头发剃光，拿出了钢锯。

成帝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喊一句，这个好，直接开瓢，刺激。

婵夏虽然不知道于瑾为什么故意引成帝过来，但凭借她和于瑾默契，她觉得这事儿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