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差点噎到,抬头看到于瑾,她眼睛一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瑾掐了她的小脸一下,“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又该找人说我的闲话了。”
婵夏怒。
“哪个混蛋打我的小报告?忍冬,是不是你?彩凝呢?说!你们俩谁出卖了我!”
“餐盘交给我,你找个地方待着去。”于瑾本想接过婵夏手里的餐盘,低头一看,她吃的只剩残渣了。
“...再弄一份过来,酒要多一些,明白?”这丫头这饭量还真是过人,越来越能吃了——好像还长了点?
于瑾的眼睛扫过某处,比较满意。
婵夏刚想说没用,她阿爹固执着呢,可听于瑾说拿酒,婵夏明白了。
“你是想——!我马上去!”
她怎么把于铁蛋催眠的秘技忘记了?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
只要给阿爹喝得迷迷糊糊,他再施展催眠秘技,还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
婵夏想明白后,马上以飞一样的速度冲到厨房,重新弄了一份酒菜过来。
陈四不敢不给于瑾开门,只能放他进来,婵夏对于瑾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全靠他了!
等待是漫长的,于瑾每次用催眠都要花费很长时间。
婵夏刚吃了饭,闲着没事儿,想着那具被带回来的骸骨还在府里后院停着,顺便溜达过去看看。
刚好遇到忍冬,婵夏一把将他抓过来。
“我去跟闻人染喝茶说阿蛋闲话,是不是你告密的?”
忍冬把眼睛瞪成铜铃那么大。
“你这可是冤枉好太监了!我是那种人?我顶多跟督主打小报告,说你又偷喝他茶叶了。”
“呸,无耻。”婵夏淬了口,说好的,姐妹情深呢?
忍冬说走嘴后自知心虚,为了赎罪就跟着婵夏哄。
“小阿夏你不会那么小气吧?你可不能跟督主吹枕头风啊,他下次再给我调到奇怪的地方怎么办,我这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没养好呢。”
“想让我不计较也简单,你帮我做个事儿。”婵夏已经来到后院,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个好主意来。
“什么事?”忍冬问。
“你擅长丹青对比?”
“那是自然,大燕八大书画家里有两位都是我族人。”若非他不喜欢当臭男人懒得跟家人一样,现在说不定也混成名家了。
“你能根据证人供词画出嫌犯的模样——那给你一个头骨,你能复原出此人原来的面目吗?”
“...姑奶奶,你怎么不给我一块大石头,让我去菜市口胸口碎大石?我哪儿会那个啊。”
“哦...”
婵夏很失落,还以为自己找到另外线索了呢。
“不过我虽然不擅这个,有人却是可以。我记得有个捏面人的,祖传手艺十分了得,之前督主破一起无头案,就是他出面用面把人头复原了,不能说完全神似吧,但他家人相认,的确能看出几分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