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略微一愣,道,“今天是朱乡绅的三公子朱洋,纳第五房小妾的大喜之日。”
“哦……这样啊。”,向云知道,凉河村住有一户富贵人家,姓朱。
不过,虽然同住在一个村上,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小时候和这家人没有过什么接触。
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那船家接着道,“这朱乡绅的三公子,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曾经在金光洞修行十多年,三年前才学艺归来,学了一身好本事,二十五岁,便有了五房妻妾,个个美貌如花,……,连县城里的大官,和一些修行之人,都经常登门拜访。”
“原来凉河村还有这样的人,……。”,向云微微有些诧异。
凡人想要走上修行之路颇不容易,凉河村不仅出了他,还出了朱三公子这么个人才,还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
船家闻言再道,“今天朱三公子纳妾,凉河村热闹得很,旁边这些并行的花船,都是朱家包下来载客的,你看几乎都坐满了。”
向云只是礼貌的回应,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是外地人吧?”,船家道。
“不是,我是凉河村人。”,向云道。
船家载客,也是有些见识的人,见向云和云青萝不是普通人,立即问道,“阁下是凉河村,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嘿,嘿,我在这里划船很多年,经常在青山城和凉河村一带往来,凉河村的村户,我大都认识。”
“小河湾的向刚家。”,向云报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船家略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道,“你就是向刚家,那个外出修行的孩子?”
向云外出修行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凉河村,这船家知道他,不足为奇。
“是的。”
船家再次打两向云和云青萝一眼,而后道,“还是你们出去修行的人好啊,都这么有出息,……。”
……
船在凉河村靠岸之后,向云和云青萝立即下船而去。
旁边也有很多船停靠,并不断有来喝喜酒的人从船上走下,不过,向云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
踏上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他心潮澎湃,归心似箭,哪里会管谁结婚谁喝喜酒这种琐事?
没过多久,向云来到了自家外。
熟悉的瓦房,熟悉的院子,和十年前相比变化不大,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然而,他刚走进院子,便看到父亲和母亲坐在牛棚边,母亲在哭泣。
“爹,娘,……,我回来了!”,向云道。
向父和向母目光立即落到了向云身上,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向云?”
“是我啊!”,向云冲过去,一家人立即抱在了一起。
久别重逢的喜悦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向云站定后,看了一眼向母泛红的眼眶和眼角的泪痕,道,“娘,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向母面上露出一丝哀色,看向旁边牛棚道,“昨晚,家里的大水牛被人下药毒死了,……,马上就是春耕的农忙季节了,没有了它,我们家那几亩地怎么办嘛?”
对于村里人而言,耕牛十分重要。
向云看了一眼,躺在牛棚里,已经断气的大水牛道,“它是被人毒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向云的记忆中,母亲性子温和,父亲刚正不阿,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几乎不可能与人发生大矛盾,……,自己家的牛,怎会无缘无故的被人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