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只庆幸她早早退了婚,让她给人做妾,她宁肯买块豆腐撞死。
姜绾从小榻上起身洗脸,金儿小声道,“顺阳王来府里,老夫人还想留他住在表少爷的偏院。”
姜绾脸色一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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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夫人这么讨人厌的了,一边让她帮着给太后调制虎骨丸,一边可劲的给她添堵,不找点事她是不是就浑身不痛快啊?
惹急了她,真让她浑身不痛快!
天香院,屋内。
王妃坐在罗汉榻上,喝着茶,突然抬头望着李妈妈道,“我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去照顾曜儿?”
顺阳王离京十二年之久,京都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虽然瞧着能独当一面,但王妃总担心他不会照顾自己,也怕护国公府对他影响太大,想派几个心腹过去照顾顺阳王。
李妈妈还未说话,王爷走进来道,“顺阳王没了儿时记忆,对你这个姨母陌生的很,你派人去照顾他,他未必会高兴。”
坐下后,王爷道,“已经确定他就是顺阳王了吗?”
王妃道,“他身上有先皇赏赐的玉佩,也吃不得羊肉,皇上和太皇太后都见过了,应该错不了。”
王爷正端茶,闻言,手一滞。
王妃见了道,“怎么了?”
王爷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起那年在秋水山庄,顺阳王恼先皇诛杀先太子,气的把身上佩戴的玉佩解下来扔在了雪地里,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一直佩戴在身上。”
这事王妃并不知道,不过也能理解,先皇上赏赐的玉佩再贵重,又如何比得了爹娘的命,王妃叹息道,“许是因为失忆了,才错把先皇赏赐的玉佩当成爹娘给的遗物小心保存吧。”
王爷端起茶盏道,“顺阳王失踪的时候,可没有失忆,那块让他想起来就恼恨的玉佩,他未必会带在身上。”
王妃神情一惊,“你,你是怀疑……。”
王爷道,“我只是觉得仅凭一块玉佩和对羊肉过敏就认定他是当年的皇长孙太过随意了,他身份特殊,再谨慎些也不为过,王妃没留他待在府里是对的。”
王妃知道王爷生性谨慎,她道,“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爷笑了一声,“怎么就没有?远儿也吃不得羊肉,他和顺阳王从小玩在一处,先皇赏赐给顺阳王的东西,顺阳王也不吝啬给他,要是哪天佩戴出来,你们是不是该怀疑他是顺阳王了?”
王妃嗔王爷,“哪有这样做比的?”
王爷道,“玉佩这东西不是固定送不了人的,对羊肉过敏亦能造假,在没有十足证据证明他就是顺阳王之前,都该持怀疑态度,万一他包藏祸心,你又视他为至亲不设防,我担心……。”
王妃还从没见王爷这样过,她道,“你越说我越害怕,人是护国公找到的,护国公府大姑娘和顺阳王还有婚约。”
王爷头疼了,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一句,王妃无法反驳。
王爷没有多留,起身走了。
王爷走后,李妈妈望着王妃道,“王爷说的不错,王妃还是谨慎些为好。”
再说王爷,回了书房后,就把赵管事叫了来,问道,“王妃把顺阳王安排住在哪里的?”
赵管事忙回道,“安排在离护国公府最近的那个四进院子。”
王爷摆手,赵管事退下。
赵管事走后,王爷敲了敲书斋,闪身进来一暗卫,行礼道,“王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