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没有过去凑热闹,往一旁无人处走,金儿见了道,“姑娘不去那边吗?”
不和那些大家闺秀接触,哪知道人家品性是好是坏,大少爷他们年纪可不小了,老王妃还等着抱孙儿呢。
姜绾瞅着金儿,她觉得这丫鬟更热衷给她大哥找媳妇这件事,她娘一提这事,她大哥转身就走,可见内心是抵触的,她觉得不错的,她大哥未必喜欢啊。
成亲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
这里是皇宫,这些大家闺秀在皇宫里哪敢做出品性不好这样的事来?
偶有一两个如安阳县主那般靠山硬的,是不可能会嫁进河间王府的,河间王府为朝廷死了五个男儿了,姜五老爷还受了重伤,又有多少人会冒着守寡的风险嫁人呢?
除非是真爱她大哥,哪怕就是死也要和她大哥相守。
这样的感情,可不是她这个做妹妹的能帮着撮合的,只能靠缘分了。
不欲和金儿多说,姜绾糊弄道,“没人处,才好悄悄观察。”
金儿连连点头,“还是姑娘想的周到,不然就跟老王妃她们那样看走眼了。”
有些人人前大方,拾金不昧,可人后就没那么好相处了,给大少爷二少爷挑媳妇,一定要谨慎又谨慎,可不是谁都有姑爷那么好运气,吃个饭都能天上掉个好媳妇给他。
姜绾带着金儿往那边走,安阳县主的丫鬟眼尖瞧见了道,“县主,靖安王世子妃也来了。”
安阳县主望过来,“她是靖安王世子妃,来给太后贺寿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提到姜绾,安阳县主就来气,靖安王妃在街上出事,动了胎气,她要去靖安王府探望,太皇太后都不许,她撒娇,太皇太后非但没心软还冷了脸,她也不敢忤太皇太后的意。
护国公府大姑娘站在一旁,道,“算她识趣,知道没人理她,自己躲的远远的。”
知道安阳县主的心思,护国公府大姑娘笑道,“没什么好生气的,她害的靖安王府两位太太被夺了诰命封号,靖安王老夫人被贬了诰命,往后在靖安王府绝没有好日子过。”
对长辈不可劲的巴结讨好,还把人往死里头得罪,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蠢。
想到自己接二连三的在这么蠢的人手里栽跟头,护国公府大姑娘的心情就不痛快了。
那边,有说话声传来,“呀,莫非这就是太后最喜欢的那盆玉带紫袍?”
护国公府大姑娘转身,就看到那姑娘要伸手去碰,被一旁的姑娘拍了手道,“太后最喜欢的花,你也敢拿手碰,万一碰坏了,没得搅了太后过寿的好心情。”
那姑娘缩回手道,“我就是摸一下,这花那就那么容易坏了。”
见那姑娘瞪她,她道,“好了,好了,我只看看不碰,可这么名贵的花,怎么不放在太后的寝殿内啊?”
没见识。
那姑娘不耐烦解释道,“太后的寝殿哪是谁都进的去的,搬来御花园,也是让我们这些难得进宫的长长见识……。”
两姑娘去看别的花,御花园里稀罕花卉乃京都甚至大夏朝之最。
护国公府大姑娘眸光落在那盘玉带紫袍上,不期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