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绾那一张牲畜无害的脸,齐墨远只觉得掌心痒痒的厉害,想直接把她掐死。
以前和姜绾睡一张床,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起来冲冷水澡,最近大半个月,他夜里睡的不要太香,软玉温香抱满怀,却一点邪念都没有,偶尔动一下不该有的念头,就有点犯恶心,他觉得自己不正常了,还不好意思问。
结果呢?!
这女人给他下药了!
静心散?!
姜绾顾着打趣傅景元,齐墨远问话时,没经过大脑就回答了,说出口就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某男那张脸怒火滔天,眼底的火苗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姜绾飘了嗓音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冲凉冻着吗,李太医去南疆这么久,也没一点消息送回来,可见蛊毒想弄清楚不容易,咱们必须要慎重。”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
她不会说是被这厮撩拨的心猿意马,差点没能把持住,她觉得自己一点问题没有,只能从根源上把齐墨远解决了。
见齐墨远脸色难看的紧,姜绾心底大叫不妙,拎起裙摆就赶紧进院子,齐墨远黑着脸跟在身后。
天香院的丫鬟婆子见他脸色不好,姜绾还刻意躲着,还以为他们两吵架了。
进了屋,齐墨远的脸色就收了,他怕王妃见了会多问,问不出来会担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敬茶没什么好说的,王妃好说话,府里也没乱七八糟的人找茬,傅景元和长欢郡主跪下敬王妃的茶,王妃给长欢郡主的也是一对羊脂玉镯,然后就扶长欢郡主起来了。
敬过王妃后,傅景元和长欢郡主敬姜绾和齐墨远。
两人脸红脖子粗,根本不敢抬头看姜绾。
敬茶后,在屋子里坐了一刻钟,姜绾就给金儿使眼色,金儿退下去,不多会儿就端着托盘回来。
托盘里摆着账册和库房钥匙。
姜绾笑道,“我一向不爱管账,可算是盼到有人接手了。”
金儿把托盘送到长欢郡主跟前,长欢郡主险些坐不住,她才嫁进靖安王府啊,就让她管这么大一个王府?
长欢郡主看向王妃,王妃笑道,“以后王府中馈就由你来管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母妃。”
长欢郡主不敢接手,虽然她学过管账,可几乎没实践过,她怕把王府越管越乱。
但她不接手也不行,王妃身子重了,哪能操这个心,再者,王妃也不爱管这些事,这些年兢兢业业,完全是被逼的,如今王府没了老夫人从中作妖,檀越也搬回了长恩侯府,王妃不用在受制于人。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月姜绾管账,把王府上下打点的妥妥帖帖,王妃不要太省心,过惯了不管是的日子,王妃不想每天起床就翻账册,叫管事的来回话。
长欢郡主不发话,她的丫鬟不敢伸手接账册,但她们不接,金儿直接把账册和钥匙放长欢郡主手边小几上了。
不管王府中馈谁来管,都不会是她家姑娘了,她家姑娘搬去了顺阳王府,隔着两条街管靖安王府,传出去会把人下巴都惊掉下来。
而且这些天姜绾忙里忙外,她跟在左右,腿脚都磨出泡来了,姑娘就更别提了,金儿想姜绾能好好些一段时间,都累瘦了。
这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长欢郡主起身道,“那我收下账册和钥匙,有不懂的地方就来向母妃请教,母妃可不要嫌弃我笨。”
总算是脱手了。
姜绾浑身都轻松了。
虽然不用管靖安王府中馈,还得管顺阳王府,但顺阳王府简单啊,只有她和齐墨远两个主子,她都不用多费力气,方妈妈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在天香院待了半个时辰,姜绾和齐墨远就告辞了,齐墨远陪姜绾回河间王府。
他们回去的时候,姜老王妃正在生气,姜绾见了道,“祖母怎么生气了,谁惹您不高兴了?”
姜老王妃气的说不出来话,姜大太太道,“是四哥五哥惹恼你祖母了。”
姜绾奇怪,“四哥五哥一向懂事啊,怎么会惹祖母生气呢?”
姜大太太叹息道,“你四哥五哥要去战场,你祖母不让,结果他们两自己偷偷收拾了包袱跑了。”
姜大少爷和姜二少爷、姜三少爷都决定上战场,因为他们都成亲了。
姜四少爷、姜五少爷要小上一两岁,姜老王妃不许他们去,他们就不干了。
而且姜大少爷他们还没有启程,姜老王爷让他们和傅景元一块儿出发,二来他们才成亲没多久,正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也舍不得娇妻。
傅景元陪长欢郡主回门,第二天就启程,也就是后天,谁想到他们两弟弟先行一步了。
姜老王妃看到他们的留书后,没有让人去追,铁了心去战场都铁成这样了,定会防备河间王府派人去追他们回来,追不回来,就不让下人们折腾了。
姜老王妃气道,“战场那是什么好地方吗?一个个争着去,也不知道我们在府里会多担心!”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姜老王妃受够了,姜家太太也受够了,实在不想再煎熬了。
姜绾挽着姜老王妃的胳膊道,“祖母别担心,祖父会保护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