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出任务的这段时间,豆妈闲来无事就一直在训练瓜子儿,甚至还专门找来过御兽宗高手训练瓜子儿搏杀。据说,当时御兽宗高手开出了天价要把瓜子儿买走,结果直接被豆妈给扔出去了。”
“后来那个御兽宗高手还不死心,带来一只罕见的灵犬要跟瓜子儿配对儿,结果豆妈就说了一句‘俺家黄花闺女不能嫁给流氓’,就连人带狗一块儿给人撵走了。”
“豆妈还真是……”我说话之间,脸色忽然一沉,“老叶、和尚,刚才有人过来没有?”
“没有啊!”叶烬莫名其妙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时,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对面的那棵树杈上竟然有一只魔盒。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几眼之后,我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甩手打出了三枚青蚨镖。破空而去的暗器在魔盒上撞出几点火花之后,魔盒“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用刀拨开魔盒之后,用手在坑里量了一下。按照土坑的深度,两只魔盒在重量和大小上应该大致相同。
等我看见魔盒上面的罗盘锁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我刚才在镜子上分明看见罗盘已经转到了坎位,我面前的这只魔盒上的方位也是坎位。这不是说,我手里的魔盒就是庄园里的那只?
史和尚伸手往罗盘上推动了两下:“罗盘怎么不动?”
正常的罗盘,除了中间的指针,其他地方并不会转动,只有作为机关锁时才会被随意转动,来对应密码。
我试着在罗盘上拨动了两下:“罗盘可以动,只不过我们挪动不了。”
叶烬低声道:“召子,你说这魔盒自己跑出来的吗?”
我沉声道:“刚才确实没有人来过?”
“没有……不对!”叶烬沉声道,“刚才我跟和尚怕你吃亏,一直都盯着庄园看。瓜子儿砸开屋顶掉进去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听见背后有动静,那声儿有点像是蛇在爬树……”
“一开始,我还没当一回事儿,后来我忽然觉得不对了。那时候,我虽然没回头,却觉得像是有人用一只手抱着树干,把脚蹲在树上往我这边儿看,等我回头的时候,后面什么都没有,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感觉错了。现在看,应该是那时候来的。”
史和尚说道:“当时,我也感觉到了。我看老叶没动地方,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没当成一事儿。”
“你说像蛇爬树?”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时间推算,叶烬他们感觉到背后有人的时候,应该就是我看见镜中人活撕术士人皮的时候。
后来化蛇冲出房门,我就再没看见过魔盒。这只魔盒是那时候被人送出来的?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先看看这个盒子怎么回事儿,等天亮再说别的。”
我把魔盒带进炮楼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两个多小时,也没弄明白魔盒上究竟有什么玄机,直到天亮,才带着盒子赶往庄园。
我们三个人刚到庄园门口就被智源和尚给拦了下来,等我拿出魔盒之后,对方显然也愣住了,赶紧让人拿来了图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沉声道:“三位把昨晚遭遇魔盒的事情再跟我说一遍?”
智源听我们说完才皱起了眉头:“如果按照图鉴对照,这确实是被镇压的魔盒。但是我也可以保证,昨夜没有什么邪灵突破本寺的封锁。”
智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开启封禁,我要进去查验。”
“师兄三思!”一个和尚拦住智源道,“师兄,我觉得事有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假造了魔盒,想要你们开启禁制也未可知。师兄何不上报长老会,让各门长老定夺?”
我赶紧道:“智源大师,我觉得可能有人女扮男装混进般若寺行淫邪之事,还请大师上报长老会,把般若寺僧众逐个验明正身。”
“放肆!”那个和尚勃然大怒道,“信口雌黄污蔑般若寺,该当何罪?”
我冷眼看向对方:“般若寺高僧都能信口开河、肆意栽赃,我为什么不能风闻言事?”
“你……贫僧有理有据!”那和尚指着我骂道,“你们侮辱本寺声誉……”
叶烬上前一步:“老子还说自己亲眼所见呢!许你满嘴喷粪,不许老子点火冒烟儿怎么着?”
叶烬转身看向智源道:“我说老和尚,我们拿魔盒过来,是告诉你现在出了蹊跷。我们让你们般若寺干什么了吗?上来就他么‘假造魔盒’?你们是有道高僧吗?我看你们是看着悬镜司的小娘们儿眼馋,捞不着人家屁闻,想特么杀良请功、捧脚闻屁吧?”
“放肆!”般若寺一众僧侣顿时齐声怒吼。
我双手抱着胸前冷笑道:“那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那位有道高僧为什么一看见魔盒就断定我们伪造魔盒,还要直接上告长老会,又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那位高僧练有神通,一眼就能看穿别人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