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都,巍峨的皇宫之中,道慷批阅着各地传上来的奏折,战争刚刚过去,他这个前些日子还是敌人的家伙坐在天下间最为尊贵的位子上,自然有些不服或者心怀鬼胎的人。()对于这些人,即使郑国前朝的王下了遗诏,依旧没用!
他们,本就冲着那郑王之位而去。
“郑国之人,当治郑国!”
“道慷一介武夫!况且还是陈国的武夫!他凭什么在我郑国颐指气使?”
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如此煽动百姓,致使郑国境内大大小小的反叛不断,虽说无法伤及道慷筋骨,却也着实令人恼怒,整个桌子上的奏折,大半都与叛逆有关。
“陛下!陛下!”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阉人急促的呼唤声,那呼唤之人急忙跑回来,跪伏在下方,头颅触地。道慷虽然心中窃喜陛下这一称呼,脸上却正色道:“说过多少次,称呼我为大将军即可!”
“是,将军。”那阉人一惊,惶恐地轻轻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道慷,发现他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道慷似乎遗忘了那跪伏在前方的阉人一般,又批阅了三份奏折,直到那阉人跪得腰酸背痛,浑身直冒汗,这才缓缓开口:“如此慌张,到底发生了何事?”
“陛下,这是方才传上来的前线战报!”阉人将一封封了蜡的信件交给了道慷,道慷接到手之后,便让他退下了。待那阉人走后,道慷才仔细端详起了这封战报。那战报封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别致的梅花烙印,这战报竟然并非来自悠然国边关,而是来自——陈国!
“莫非。()陈国境内出了事?!”道慷心中一惊,他早在入主郑国都时,便派遣了数千精锐斥候潜回陈国境内,但一直没有丝毫音讯,今日突然收到一封战报。怎能教他不行惊!
拆开信件后仔细翻阅了一遍后,道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脸色阴翳:“想不到,那些没用的家伙,坐拥龙首关这一天然关口,竟然连这么短时间都守不住,废物!都是废物!幸好我早先派出了精锐斥候。否则等到悠然的大军回援,恐怕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数日后,陈国。
久围不下,星辰北一时没有了更好的主意,只能围而不攻,并且每天以心理战术压迫城中之人。白日恐吓,夜间佯攻,陈国都这最后一道城墙内每日人心惶惶,就连陈王,这些天也没睡过什么好觉。
“今日,可有哪位智将能拿出攻城妙计?”星辰北的目光从周围众将军的脸上扫过,带兵征战这么久。他早已养成了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虽然强攻的确能打下陈国都,但却得死伤无数!星辰北的这批军士乃是悠然过的绝对主力!他们万万不能死在陈国,否则,待到与道慷决战之时,恐怕整个悠然都无法拿出一支像样的部队来!因此,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陈国都。毕竟在远方,还有个道慷爪牙犀利,想要咬他一口!
那些将军面面相觑,隔了半天之后。星辰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摆摆手,散会。这么多天来,陈国都一直像是块带刺石头。咬不动,还会扎人!纵使每次只是佯攻,一来一去也得负伤数十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