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现在就是夏自在手里的一员猛将,手里长刀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把,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而且他一马当先,就好像一柄尖刀一样,直接把遇到的那些抵抗从中劈开,见他如此厉害,那些士兵自然也就气势如虹,跟在他的背后一路杀来。
此刻,那些梵天教徒已经被压缩在很小的一团,夏自在的人马已经把他们彻底的包围,上面的打斗之声也平息了很多,可下城,此刻的打斗声依旧在继续,很多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些梵天教徒趁乱开始袭击了那些商贾,抢夺他们的财物,局势已经有些失控。
对夏自在而言,现在最主要就是先解决上面,然后才有精力去解决下面的。
此刻他一步踏出,看着眼前那些平日的手下,在这些人之中好几个都是当初自己从嘉峪关带出来人,现在他们却站在了自己对立面,他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深吸一口气,他朗声道:“放下武器,本王赦你们无罪!然后允许你们带足干粮和水,离开自在城!”
和前一两日不同,夏自在把他们赶出了城,可不允许他们带干粮和水,那无疑就送他们去死一样,可现在却不一样,考虑到他们也称为作为这座城的保护者,没功劳也有苦劳,因此允许他们带干粮和水,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而且若不给他们的生机的话,他们定会拼命到底,下城现在乱成一团,夏自在也着急去收拾。
“没用的!”
赵远心里暗自叹息,那些梵天教徒感觉就被洗脑一样,就如几百年之后的那些日本武士,他们奉行的武士道精神,把战死当成最天皇的忠诚,最高的荣誉!而且自己一路上来遇到如此多的梵天教徒,根本就没人投向,要不力战而死,要不吞毒药而死,唯一活下来的估计也就是毒黄蜂夫妇。
夏自在疑惑的看了赵远一眼。
就在此时,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齐齐的扑了上来,他们或许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们一扑上来,夏自在的士兵立刻就开始反击,人数占据优势的情况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那些士兵就无一人存活,他们临死前的反扑也让夏自在的士兵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夏自在痛心的看着一地的尸体,微微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这才缓缓睁开,道:“秦语,立刻安排人给受伤的士兵包扎,未受伤的士兵立刻去下城,一方面保护城门,另外一方面消灭城中的敌人!”
“是!”
秦语立刻答应道,连忙去安排。
说罢之后,夏自在看向了赵远,道:“杨少侠,还得有劳你去一趟下城城门,务必让那些稳固!”
下城之中此刻很多地方都已经燃起了火,将整个自在城下城照得如白昼一般,从这里也能看到下城城门,城门依旧紧闭,并未打开,说明城门或许还在自己手里。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不能让城门被攻破,否者的话若外围还有敌人,倒时候内外夹攻,城门一旦被破,自在城也就没了天险可依。
赵远立刻点头答应,连忙朝城门口奔去,自在城经历如此一劫,或许夏自在能帮忙打击梵天教。
自己原本想说服他,可万万没想到最后可能会用这种方式,还真应验了那句话,只有自己身上疼,才知道被针扎的滋味。
一路狂奔抵达城门的时候,赵远发现城门尚未被攻破,却也是岌岌可危,守城门的士兵正顽强的抵抗那些前来抢夺城门控制权的梵天教徒。
原来当初在设计的城门的时候,夏自在就费了一番心思,城门并非对着推开,而是需要用绞盘把城门提起来,而绞盘却设置在了城墙之上箭楼之中。
驻守城门的士兵可是关系到整个自在城安危所在,因此这些士兵都是夏自在当初从嘉峪关带出来的明军,对他忠心不二,在城中的梵天教徒动乱的时候里面也仅仅只有三个梵天教教徒,瞬间就被消灭。
下面的梵天教徒竭力想夺得城门的控制权,那他们首先就必须攻上城墙才行,从地下通往城墙只有很窄的台阶,于是守城门的士兵便利用台阶抵抗他们的进攻,因此才能坚持下来。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梵天教这次想夺取城中的控制权多少有些仓促,并无武林高手前来助阵,毕竟梵天教的重心都放在了中原武林,这附近虽有梵天教教派据点,然而这个据点并无实力强劲之人,那几人诸如客栈掌柜几人又想单独邀功,根本就没禀告,干脆就来个先斩后奏,按照他们对城中的了解,只需要拿下城门,城外的人涌进来和城内的人汇合,然后上城的人在拿下夏自在,那么整个自在城也就是囊中之物。
可是他们却没料到城门口居然打不开,被赶出的那些人没武器,又没攻城器械,面对厚厚的城门根本就无可奈何,更加没办法爬上高高的城墙,只能听到城内传来的厮杀声干着急。
当然,他们还抱着一丝幻想,那就是夏自在被干掉,城门最终会被打开,可事情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夏自在很快平定了军队的叛乱,而赵远就是改变战局的那颗小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