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饭桶!”
郭庆立刻骂道,:“管他是汪老板的船还是谁的船,你们都不仔细查一下这船的来历,就让别人靠近码头,那和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区别?”
副将在旁道:“最近实在过于太平,所以这些兄弟们一个个早就没了警戒之心,而且那些敌人实在也太狡猾,现在看来他们一面派人用小船登岸,另外一方面这伪装成汪老板的船只靠岸,别说他们,换做其他人,看船上也就几个人也会完全放松警惕!现在看来这艘船的目的就是占领码头,一方面就是为了抢船,然后顺利离开,毕竟他们的船上装满了各种物质,要逃走并不容易,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离开码头去通风报信。为了迷惑码头的兄弟,他们伪装成了商船,船上的各类物资都在,一般人根本就觉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估计正是用这个原因,所以这才一路能骗过那些巡逻的船只和兄弟。”
现在海上倭寇势力很多,大大小小的几十只不等,一个个占海为王,当然,势力最为庞大的两支就是汪直和徐海,这两股势力在海上可是拥有绝对的发言权,若是打了他们牌子的商船其他人若是敢动手,后果可是非常的严重,当初就是一群小势力的倭寇不信邪,洗劫了一艘汪直的船,偏偏那艘船上除了一般的商品之外还有一些军火,对于汪直大为恼怒,派出了足足五百多人,将那股小势力灭得一个不留,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从此以后只要打着他汪老板的商船在没人敢动。
按照副将的理解,若这艘船打着汪直的旗号,所以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重围,轻而易举的抵达此处。
可若正是如此的话,岂不是栽赃嫁祸过于明显?然而郭庆和副将在讨论那柄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便觉得这正是汪直的高明之处,就是让人故意而为,然后好洗脱嫌疑,因此在听到赵远的话无意之中便好像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的一般。
两人相互看了看,郭庆又再次问道:“除此之外,你可还记得什么?”
赵远摇摇头,道:“当时兄弟们忙着赌钱,进来随口说了那么一两句就没说了,赌了没多久,小的钱输完了,觉得有些晦气,也就回屋睡觉。小的也就知道这些了!”
“那看清楚是什么人没有?”
副将再次问道。
赵远道:“天黑,小的看不清。”
副将脸上略微有些失望,沉吟片刻,挥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先好好养伤。”
赵远道:“小的告退。”
出了门,在一个倭寇的引导下,赵远被安排进了一个单独的屋子里面,进了屋之后,站在窗侧朝外面看去,发现屋外还有两个倭寇守着,看样子自己此刻已经被严密的监控起来,一时半会想溜出去恐怕不已。
退了回来,躺在了床上,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应该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有时候事情点到为止便可,若是说得过多,这还真会言多必失,现在看来郭庆两人多少已经有些怀疑这事情本来就是汪直暗中所谓。
可光他们调查又有什么用?要真正嫁祸给汪直,就必须徐海知道才行。
入夜,赵远悄悄的溜出了自己房间,然后如一缕青烟直奔逍遥子的草庐,门口的两个看守的守卫早就靠着柱子睡着了,就他们两人的本事在赵远面前还不够看。
轻轻的进了草庐,来到了窗户边,轻轻的悄悄窗子,逍遥子很快就打开了窗户,一见是赵远,连忙道:“你这么来了,进来吧。”
赵远轻轻的跳了进去,道:“郭庆他们已经有些怀疑是汪直所为。”
逍遥子拿起茶壶倒上茶水,问道:“怀疑?你能确定?”
赵远点头道:“我能!当我说有兄弟回来说那船是汪老板的船,他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反而有意无意的帮我解释那艘船为何能轻易的抵达这里,因此我觉得他们已经认为袭击此处的正是汪直的人,至于为何能确定,这点我还暂时还不知道。”
赵远等人登船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检查船,并没有发现那柄被遗忘在角落的带着家族徽记的剑,因此也并不知道因为那柄剑让郭庆已经认为袭击岛屿的人是汪直的人,而自己话确有意无意的成为了证明的佐证而已。
沉吟片刻,赵远却略微有些遗憾到:“可是光靠郭庆的话,却难以有什么作为!所以,二师父……!”
说道着你,赵远看向了逍遥子,正色道:“必须得想办法把徐海引到这里来!以我二人之力,势必将他张于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