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儿不到一百多里外的青阳县官道上,差不多3个时辰以前!”
大青山眉头紧皱,沉声道:“大哥,独龙山,青阳县,靠山村儿,三地成三角形,出事地点距离独龙山200多里,从靠山村儿出发去独龙山接近300里,3个时辰他们最少也走出100里,磊子哥咱们兄弟如果想要去截杀,最慢也要在3个时辰内赶路300里,时间怎么算也是来不及了,要不咱们兄弟组织好人手直接把独龙山挑了?”
龚磊摇头:“不行,独龙山以多打寡,以逸待劳,以守为攻,怎么打咱们都不合算,就算拿下了,也是惨胜,咱们没必要拿兄弟们的命去填,就是算是要打也必须先把这帮兔崽子从窝里给揪出来。”
“大哥,这帮龟孙子凭什么听咱们兄弟的?”大青山反问道。
“把他打疼了,他就得给老子乖乖的来!”龚磊双眼微眯,脸现冷冽。
“大哥难道你……”大青山大叫道。
“对,这波兔崽子已经送到嘴边儿,咱们怎么好意思不吃,打了我兄弟,我就叫这帮兔崽子拿命去填,来人,把村里剩下的两匹马牵来!”
龚磊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一个汉子就拉出了两头膘肥体壮的枣红马,龚磊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马虽然算不上神骏,不过好在还有那么一身膘,跑它个两三百里应该是不成什么问题。
龚磊飞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作为域外探险兵,龚磊的骑术还是不错。
龚磊伸手扯过一条大枪,跨上近战用的铁盾、钢剑,豪气顿生,一指斜挎土黄大枪的狗蛋子浓眉一拧,慷慨激昂地道:“夜明,可敢和哥一起灭了这帮孙子!”
“哦!”狗蛋子呆呆答道。
狗蛋子不咸不淡的一句,直叫龚磊升起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气闷感。
豪气被打击了大半的龚磊,也不讲什么客气,扯起狗蛋子的腰带,像抓小羊儿一样,一个胳膊就把波澜不惊的狗蛋子拽到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
最后回头又对着大青山吩咐了一句:“青山,我和狗蛋儿先行去截杀,你随后带20兄弟去接应我们!”
“好嘞!”大青山粗豪一声,回身就开始组织队伍。
龚磊不在迟疑,一踢马腹,手扯另一匹马的马缰。
只听“希律律”一声马嘶,两人两马一溜烟儿似的疾驰而去。
直留下众汉子唏嘘不已,啧啧称叹。
劲风从脸庞刮过,枣红马奔跑如飞,不过作为开过廉价悬浮车满世界跑的龚磊,这种速度在他眼里简直和牛车无益,耍帅的兴奋劲儿一过,龚磊就有些昏昏沉沉。
不过马背上的狗蛋子却一改呆滞表情,露出了兴奋,开始这小子还死死搂住马颈,生怕掉下来,不出百里便直起身形,二百里不到,单手持缰,策马扬鞭,那架势和老手一般无二。
到了300里,这小子简直是成了精,在马背上纵跃翻腾,好不快活,看得龚磊都瞪圆了眼。
龚磊心里暗叹:“我靠,妖孽啊,这货难道就是上天派来故意打击我的吗?”
龚磊垂头丧气自不必多说,歇了2次马匹,又跑出了三十里,到了一处斜坡儿顶,瞭望过去,远远就看到一行几十条汉子,夹着一辆马车,腆胸迭肚地在稀稀疏疏树从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