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青河?”陆桥表情阴沉,目光中充满不可思议,对于苏青河的事迹,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些,不得不为之忌惮,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
苏青河毫不在意陆桥的目光,温和的看着柳夕舞:“我们走吧。”
“嗯。”柳夕舞完全停止思考,脑子乱哄哄的,闻言本能的点点头,一副天然呆的样子。
“慢着。”陆桥怒喝一声,虽然忌惮苏青河,但自己若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让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带走,他以后休想挺起腰做人了。更何况,他只是忌惮苏青河,并不是畏惧,强者又如何,再强也强不过联邦大学,他就不信苏青河敢对抗自己的父亲。甚至他还有种念头,苏青河能闯过五行塔第九层,极有可能是运气好,毕竟对方的年纪比自己还小,哪怕是天才,也没道理能与那些五星戒修抗衡。
苏青河眉头轻皱,以他如今的实力,陆桥这种小人物在他眼里和蝼蚁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此人,可不理会不代表他能容忍对方在自己面前肆意蹦跶,顿时冷淡道:“有事?”
“柳夕舞是我的未婚妻,你不经我允许,就这样目中无人的要带她走,似乎不妥吧?”陆桥强忍怒气道。
“未婚妻?”苏青河神色微异,对此事他的确不知,不由朝柳夕舞看去,只见后者听到陆桥的话后,一脸的厌恶,眼睛当即冷光浮动,从柳夕舞的神情不难判断,陆桥所言之事是真,但显然不是出自柳夕舞本意,心念略转便道:“那解除婚约就是了。”
“苏青河,你不要欺人太甚。”听到苏青河的话,陆桥霎时气的面庞发青,手脚发抖,只觉苏青河是故意羞辱自己。
“真是抱歉,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我欺负。”说罢,他轻轻摸了摸柳夕舞的发,“走,陪我去看戏。”
不等柳夕舞回过神,苏青河已收回手,双手负在背后,闲庭信步朝前方走去。等他走了十来步,柳夕舞方才清醒过来,冷漠的俏脸微微一红,却无暇理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急忙跟了上去。
“辱我者,死!”看着苏青河远去的背影,陆桥眼里尽是煞气,待柳夕舞真的跟苏青河离开,他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嘶吼一声,启动了手中一枚白金色能量戒。
呼!一道白光如闪电般从这能量戒中激射而出,在飞射过程中不断扭曲,转瞬化作一头白光老虎,咆哮着扑向苏青河的后背。
眼见白光老虎要扑中苏青河,一道金光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劈啪一声和白光老虎对击在一起,让人震撼的是,仅是瞬间,那白光老虎便如脆弱的玻璃般粉碎开来。
紧接着,伴随着“呖”的一声清脆嘹亮鸣叫,一只麻雀大小的金色小鸟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一双金色瞳子,满是不屑的俯视着陆桥:“就你这样的爬虫,根本不配让大哥出手,也只有我才会勉为其难的教训教训你。”
陆桥瞳孔猛地一缩:“你是什么怪物?”
“怪物?你居然敢称呼伟大的迦楼罗大人为怪物?”金色小鸟大怒,翅膀一扇,陆桥身旁的空气顿时波动起来,随即只听“啪”的一声,陆桥左脸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一个红色的翅膀印记清晰可见。
“噗!”
这一记耳光,力度绝非柳夕舞那一记可比,陆桥当场便喷出一口血,夹杂在血液中的,还有几颗牙齿,再过一会,陆桥的左脸更是红肿起来。
“该死的金毛畜生,还有苏青河,总有一天,我陆桥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陆桥目光怨毒,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若换做苏青河,或许不会把陆桥的目光放在心上,似陆桥这种程度的戒修,在他眼里和普通幼童没什么区别,完全构不成威胁,最重要的是,他心中还是有道德礼法这道底线,做不出那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伤人的事。但陆桥面对的是迦楼罗,后者是灵兽,思维和人类全然不同,感受到陆桥释放出来的恶毒敌意,灵兽的本能让它立即生出杀意。
“呼。”没有丝毫犹豫,迦楼罗张开嘴,猛地吐了一口气。
无法形容的恐怖风波,刹那朝着陆桥所在方向碾压过去,在风波的余波作用下,陆桥四周的人全部被吹飞,修为强些的还好,那些修为不够的人都当场重创,至于这风波的重点攻击对象陆桥,更是惨不堪言。
在场众人亲眼看到,陆桥的四肢,在这风波狂吹下直接风化,眨眼便只剩下干枯的骨头,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消失,好在他传了一件神秘的金色内甲,护住了他的身体,不然整个人都会形神俱灭。但即便有这内甲,也显然坚持不了多久,因这内甲表面也在开裂,恐怕无需多久就会破碎。
“孽畜。”眼见陆桥就要惨死,一道青影一闪而来,须臾化作一只青色大手,轰然压向迦楼罗吐出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