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饕餮戏虐道。
“可笑之极,我堂堂淳王府世子,怎么可能怕他苏青河。”洪丹恨然道:“只是可恨,此人实力如此强大,却不来看夕舞一眼,还占据了夕舞的心,真是该杀。”
“此人的确该杀,那你想不想杀他?”饕餮语气‘阴’冷。
“我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杀他?”洪丹道。
“世子,你也知道,我是四劫神主,能够遇见部分未来,之所以来这,就是因为我预见到,不久之前,苏青河就会来丹熏山。”这句话,饕餮是用传音的方式说的,显然不想让柳夕舞听到。
“什么?他要来丹熏山?”洪丹心神一震,强忍惊悸,也传音道。
“看来世子也想到了,以柳夕舞对此人的爱,只要此人一来丹熏山,我看柳夕舞立即就会跟他走了。”饕餮继续道。
“不,谁也不能带走夕舞。”洪丹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所以苏青河必须要死,他不死,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柳夕舞的爱。”饕餮道。
“杀杀杀,苏青河,我必杀你。”洪丹内心疯狂咆哮,过了很久才稍微恢复平静,“说吧,前辈,既然你们来了,想必是早有安排了。”
“正是,我们的计划,就是以柳夕舞为‘诱’饵,将苏青河引来,然后我和穷奇同时出手,将他击杀。”饕餮冷冷道,“而且你这样做,也不仅是为了‘私’人目的,只要杀死苏青河,贤王府那边不攻自溃,没了贤王府,孝王大军和裕王大军,就不可能联合,你们淳王府的危机,也就会因此迎刃而解。”
“好,只要将此人杀死,我定全力配合。”洪丹长长呼出一口气。
三天后,丹熏山外。
一袭青衣,飘然而至。
“之前就推算出,夕舞必在北山核心要地,想要将她救出来,势必会和淳王府的运势产生碰撞。”
苏青河站在小河边,静静思考,“我不是超神,个人力量再强,也无法抗衡一个北山的运势,甚至就算是超神,也容易吃亏。”
“所以之前就算我想救,也是有心无力,不过现在不同了,孝王大军、贤王大军和裕王大军三方,牵制了整个北山,也就把北山的运势制约住,如此我才能放开手来营救夕舞。”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支持淳王府的是大道派,大道派那么多高手,肯定有高手能预知未来,也许我的到来,他们已经算计到了。大家都能算计到未来,那么未来就会不断改变,现在比的就是谁更胜一筹。”
“若大道派对付我,谁最有可能来?”苏青河的思维以不可思议的运转着,“毋庸置疑,饕餮必是其一,他与我仇恨极深,我的游虚剑、无极之土和虫族母巢,都是他那得来的,即便他还不知道无极之土和虫族母巢的真相,也对我怀恨在心。”
“不过饕餮对我很了解,肯定知道他自己杀不了我,所以必有帮手,甚至还会有其他手段。可惜,无论如何,他们都抵挡不了我,当今天下,除了超神和劫难,已没有什么存在,能威胁到我的‘性’命。对于我来说,这第四次本源劫,最大的劫难在于北山的运势反噬,可这运势反噬,已被三方大军化解,除非不可说出手,否则大道派谁也挡不了我。”
这会的沉‘吟’功夫,他的脚步已跨过小河,表面上是跨过一条小河,实则他跨越了不知多少重空间,下一刻出现在了丹熏山上。
跟着心灵感应,他来到一座阁楼边,抬起头,看到二楼窗户,有一个黑衣‘女’子,正坐在那。
似乎也感应到他,黑衣‘女’子立即低头,当目光‘交’汇,黑衣‘女’子身躯一颤,眼睛再也挪不开了。
轰隆!
但就在下一刻,一座灰‘色’巨塔,从天而降,将苏青河笼罩在下面。
“苏青河,你果然来了。”一个背着大铁锅的胖子出现。
苏青河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后一个红发少年,道:“原来是你,穷奇。”
“看来你也早知道有陷阱。”饕餮闻言一挑眉,随后又狞笑,“但你太愚蠢了,我知道人类有句话,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真正上了虎山的人,又有几个能活下来?”
“饕餮,有些因,沾染了,就应该想办法化解和避开,而不是胡搅蛮缠,让自己越陷越深。”苏青河这才淡淡看着他,“你我之因果,因你而起,我也从未主动招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事,将因果越拧越紧,当真不怕因果的反噬么?”
“别给我来说什么因果,我饕餮不信这个。”饕餮冷冷道:“况且即便真有因果,那我今天杀了你,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就是苏青河?”也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站出来,怒目看着苏青河。
苏青河目光转移到他身上,须臾间就仿佛看到了什么片段,淡然道:“淳王世子洪丹,这里面的因果太深,不是你应该沾染的,速度离去吧。”
“呸,我管你什么因果不因果,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句话,夕舞不是你能拥有的。”洪丹不屑道。
刚才看洪丹时,苏青河就知道他喜欢柳夕舞,闻言并不意外,不再理会此人。像这种看不清自己,执拗的去追求不是自己的事物之人,很容易尝到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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