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斯塔莱特喝不喝酒,朱暇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继而把玩着酒杯笑道:“想必斯塔莱族长已经收到了阎罗镖,可曾理解话上所为何意?”
“呵。”轻笑一声,斯塔莱特将阎罗镖丢向了朱暇,讥诮道:“阁下刺杀一个人此般做作,这是老夫生平仅见,不过,你真的能代替阎罗向我索命么?”
接住飞镖,收进朱戒内,“唉。”摇头笑叹,朱暇挑眉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来?”
斯塔莱特顿时不语。他不是不语,而是无语,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来?明明知道是陷阱,自己却义无反顾的来了,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奇么?
见斯塔莱特不语,朱暇起身说道:“如果一个有绝对实力杀死你的人,定不会这般做作。因为你疑惑,因为你好奇,因为你不屑,所以你来了,但同时,你也要死了。”
“哦?”斯塔莱特丢掉手中酒杯,继而问道:“阁下,你这里还有帮手吗?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杀掉我?要知道,你自己都说你没实力杀我。”
摇了摇食指,朱暇笑道:“不不不,我一个人杀你足矣。好了,废话已经说完,现在就该向你索命了。”轻蔑笑道,随即朱暇不急不忙的从背后取下了承影剑。
眼色一凛!斯塔莱特当即也御动体内灵气,释放出自己的罗魂。
就在下一刻,“嗤~!”突然,斯塔莱特喷出一口乌黑的淤血,刚一亮起的罗魂光芒也消失不见。
此刻的斯塔莱特只觉全身无力,体内如万蚁噬体,又疼又痒。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飘忽不定的剑影散发着寒光穿过了自己的脖子,继而那柄剑又归于无形。
斯塔莱特毕竟是战罗高阶的强者,被一剑划破颈动脉后并没有立即死去。
缓缓扭头一脸不解的望着在自己身旁的朱暇,斯塔莱特艰难的开口说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什么时候被下的毒?”
脸带玩味,朱暇一边扯下自己的头罩,一旁轻蔑说道:“早在你碰昆仑阎罗镖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很庆幸先前那杯酒你没喝,不然你会死的更惨。”顿了顿,朱暇继续说道:“噬经散要陪上酒气才能发挥出适宜的毒性,而先前我吹笛,是为了提前激发你体内的毒素。”
少许,“哈哈哈…!果然高明!你就是东域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萧沫?哈哈,如此高明的刺杀手段,在下佩服!死也瞑目!”斯塔莱特突然大放声笑道。口中、脖子上冒出的鲜血更加凶猛。
“不是。”面无表情的答道,此时朱暇已经完全扯下了自己的头罩,露出了自己俊邪的面孔。
下一刻,斯塔莱特触目惊心!呆若木鸡般的楞在了那儿,好半晌,他才恢复过来,“是你?朱暇?你…”话还未说完,朱暇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斯塔莱特的话。
朱暇面色沉静的说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你现在心里所想到的都是我所为的,在杜家捣乱的是我,用血在墙上题诗的是我,袭击你们家矿场的也是我,朱暇,那个不起眼的朱暇。”
“既然你隐藏的这么深,为何还要我知道?”斯塔莱特问道。
抿嘴一笑,朱暇拍了拍斯塔莱特的肩膀说道:“纸条上写的很清楚,翠竹林,酒,剑,笛。这句话的意思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必死之人,知道了又能如何?”
“哈哈哈哈…明明将刺杀线索透露给了敌人,但敌人依旧被你牵着鼻子走,进你的圈套,高明高明!我斯塔莱特聪明一世,没想到也栽到了你手中。”斯塔莱特如回光返照般口血并冒的大笑了起来。
抿嘴一笑,朱暇不语。
“就算你杀了老夫又能怎样!这次,你们朱家定会被灭族。”说完斯塔莱特一脸狠戾的望着朱暇。
“反正你会死。”冷声说道,一指猛然戳向了斯塔莱特的太阳穴。
缓缓倒下去的尸体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成了一具骇人的干尸。斯塔莱特丹田内的精气尽数被吸光。
待斯塔莱特尸体变为干尸后,朱暇迈步离去。
早在去斯塔莱家去送镖的时候,朱暇就在昆仑阎罗镖上涂上了无形无味的噬经散。噬经散,顾名思义,是吞噬经脉的剧毒!是朱暇前世所用的一种毒药,通过空气传播,继而向五脏六腑、全身经脉扩散。一开始,被下毒的人并不能有所察觉,要激发噬经散的毒性,还需要两个过程。第一是闻到酒气,第二是听到笛声,继而隐藏在五脏六腑的噬经散才会发挥出完全的药力。
一旦噬经散的药力完全发挥,被下毒之人全身穴道、经脉都被侵蚀,一旦动用灵气就会在体内形成气息暴乱,导致御动起的灵气扩散,无法使用。
虽然待在朱戒内的白笑生一直没做声,但在见识到朱暇诡异的手段之后,也是啧啧称奇,暗叹朱暇的心狠手辣,同时心中也是一阵欣慰。
朱暇并没有走远,因为他此时已经没有走路的精力了。
吸收了一个战罗高阶强者浑身的精气,纵然是朱暇,此时也完全承受不起,浑身胀鼓鼓的,仿佛自己的身体成了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当下,朱暇在一颗竹下盘膝坐下,分心控制着体内刚被吸收而来的精气。